不解的问道:“我什么?”
“这药水浇下去之后,你会怎么样?”
白袍军官愣了一下,旋即,又咧嘴笑了:“你看着医术高超,应该看出来了。我快要死了。”
言下之意,沈云的顾忌一点意义也没有。
可是,沈云还是做不到,扶着他,没有动手。
白袍军官只是精神好了些,但仍然动弹不得。他甚至于连偏头面向沈云也做不到。见状,急了,唯有斜着眼睛瞪着沈云,嘴里喝斥道:“你再磨叽,老子这口气就要断了!我一死,药水就起不了作用。大人待我恩重如山,好不容易能够报答大人一回。你是要给老子生生的搅黄了不成?”
沈云本来是打算,如果问出这瓶药水会令伤者难受,便等伤者去世后,再使用药水也不迟。闻言,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只好说了声“得罪”,依言将白袍军官上身的衣袍解开。
光洁的后背一下子露了出来。
这时,他才明白,为什么之前看到白袍军官是以那般不雅之姿躺在船舱里。原来是为了护着隐在后背的密信。
接着,他从白袍军官的腰带里找到了一瓶大拇指大小的墨玉小瓶。
转到背后,他咬了咬牙,打开墨玉小瓶,将药水尽数倒在那光洁的后背上。
还好,没有惨叫,也没有血肉模糊之类的惨况发现。
药水落到肌肤上时,立时化作一道火红的亮光,象水纹一般,迅速在后背上漾开。
但凡亮光所到之处,皆现出墨色的字迹。
转眼间,白袍军官的后背上现满了蝇头小字。
怪不得他要事先出言提醒呢。沈云定睛细看。
正是李师叔的字迹!
开头的第一句便是:当沈师侄读到此信时,吾大约已身消道殒,不在人世。
果然,李师叔出事了!
只有十息的读信时间。
没有时间去悲伤!
沈云抿紧嘴唇,一目十行的往下看。
李棠在信里说,他这次是奉仙门之令,去巡视东海。
原本,他以为这只是仙门将他从大帅身边调离的一个阳谋。因为大帅如今功高盖主,令仙庭甚是忌惮。再加之,叛军已除,按仙庭一向的德性,说不定已在谋划着卸磨杀驴的勾当。而众所周知的,他李棠乃是大帅麾下之第一得力之人。
是以,他也做好了被刁难一段时间的心理准备。
哪里知道,他还是高估了仙庭与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