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哎呀”一声,用卷起来的文稿轻拍自己的额头:“是我太急切了。台阶上哪里是议事的地儿?先生,请。先进屋,我们坐下,再慢慢商议。”
云景道长心道:也是,请屋再细说也不迟。
于是,随沈云一道进了正屋花厅。
两人分主宾刚坐下,齐伯用托盘送早饭进来,笑道:“主公,知道您出关了,阿花那丫头特意给您烙了几张肉酱饼子。您尝尝,这几年,阿花的手艺涨了没有。”
其实就是委婉的劝他先用早饭。
见他两眼巴巴的样子,沈云不忍拂其好意,便问道:“先生用没用早膳?”
“刚刚用过了。”云景道长如实以对。
沈云将文稿直接放在他面前,起身笑道:“我们这里有一句老话,叫做,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为了不吃眼前亏,我得听齐伯的话,老老实实的去用早膳。先生先看看。等我用过早膳,再来请先生斧正。”
云景道长连忙起身抱拳:“主公,过谦了。请。”
沈云颌首,跟着齐伯一道去了左侧的里间。那里是小餐室。
云景道长送走他后,再回过首来,看到高几上的那一叠厚实的文谢,头皮发麻。
紧了紧手里的拂尘,他敛去杂念,坐下来,拿起最上面的那一张,一目十行的看了起来。
原以为没有什么看头,不想,才扫了一眼,便被深深的吸引住了。他“滋”的吸气,迅速折回去,从开头,一字一句的研读起来……
沈云用完早膳,再回到花厅来时,看到拂尘随意的摆在高几上,云景道长双手捧着一张文稿,如饥似渴的读着。
他在门口站了数息。
然而,堂堂的金丹真人竟然完全没有察觉,始终沉浸在文稿之中。
沈云见状,不由轻轻的摇头,转身出门,向守在台阶下的齐伯召手,轻声吩咐道:“先生手边的那碗茶怕是凉了。上一碗新的来。”
“是。”西厢是小厨房。齐伯快步去里头忙活了。
沈云再回到门口,恰好看到云景道长拍桌子大赞:“好!”
紧接着,“哐啷”一声,茶碗坠地,碎了。
那是云景道长没留神,将茶碗给撂到了地上,直接摔成了好几瓣。
不等沈云出声,云景道长挥起袍袖,麻利的卷起了桌面上的所有纸张。拿在手里仔细的检查过后,他庆幸的连连轻呼:“幸好!幸好!”
这副样子,与毛头小伙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