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老千了。所以,凭着这么多年荷官经验,他也猜得出来,这一把,绝对不会是小。肯定是大。
再说了,这两个多月来,至尊彩房里每晚都在上演着一模一样的情形——明明他听着是小,但是,开出来的却从来不会是小。
完了!他在心里哀嚎。
其余各大小彩房里,很多熟客也是与他一般想法。他们中间不乏有人听出来了是“二二四”,但是,他们连眉头都没皱了一下,跟疯了似的,将所有的筹码掏了出来,争先恐后的抢着押“大”——必须快。因为庄家总共才下了十万块下品灵石,这意味着,这一把跟风的额度很小。手慢了,就不能下注了。
一句“买定离手”,绝大多数人的筹码被荷官们用宝杆扒出了押注区。
“唉!”
“没事,下一把就能放开跟风了。”
“哪来的穷小子,背时鬼,这不是劫老子的财么!”
“就是,穷鬼,快滚快滚!”
……
人群里,怨声冲天。
但也有人的脸上现出亢奋之色。
“大哥……”大堂里,一位须发花白的葛衫老者望着巨大的水晶镜面,眼睛亮得晃人眼。
他的旁边,也是一名鹤发童颜的老者。不过,他穿的是一件宝蓝色的道袍。他警示的看了一眼葛衫老者。
后者一撇嘴,说出来的话全变了:“这两个白袍看着很厉害。下一把,我们也跟他们。”
他的大哥“嗯”了一声,继续看着水晶镜面。
在两人的身后,还各自站着四人。如果沈云在这里,一定能认出来。因为都是故人呐——昔日“四海香烛铺子”的伙计阿成谭业成、这次回石头岛在半路上碰到的亭儿、老大和老五。
听了两位老者的话,谭业成张嘴欲言。
这时,原本闹哄哄的大堂里,突然又安静了下来。
又怎么了?他哪里还顾得上说话,连忙拿眼睛去看前面的水晶镜。
只觉荷官伸手一一指过台面上的筹码,说道:“三位,看清楚喽。”
这是确认筹码。接下来,马上就要开彩了。也难怪大家都又安静了。
“开彩!”荷官想着庄家输定了,便一点兴致也没有。没有多说,木着脸,直接提起了那钟状宝盖。
目光落到宝盒里,他的冰山脸“哗啦”的惊得粉碎。
难以置信的眨了眨眼睛,确定没有看错之后,他才惊讶的大声叫道:“二二四,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