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魏清尘终于动了。他用一双颤抖的手,捧着拓印本,含泪说道:“少年时,我曾得幸见过云松子老祖的亲笔,这确实是云松子老祖的亲笔。”
沈云叹了一口气:“看来,那方古墓确实是云松子羽化之地。”
如今的他,对于修真之事,比起当年,要知道得多。细想当年在古墓里见到的情形,他不再认为那是云松子生前为自己立的衣冠冢。那里分明就是云松子生前为自己寻的葬身之地。只是因为云松子是化虚真君,一旦身死,魂飞魄散,就连尸骸也会很快化成一小把灰烬。故而,石台上只剩下其身前所穿之衣物。
“主公,这份拓印本,可以让我再拓印一份吗?”魏清尘问道。
沈云想起里面的内容,问道:“刚才我听你唤云松子前辈为老祖时,在前面特意加冠了道号。你不是他门中传人吗?”
魏清尘如实以对:“我并非云松子老祖这一枝之传人。我的老祖之师尊,与云松子老祖之师尊,是同门师兄弟。都是五脉之嫡系。只是,云松子老祖他们这一枝为长。我的老祖这一枝为幼。”提起老祖,他不禁黯然,眼泪亦是夺眶而出。他担心眼泪掉下来,打湿了拓印本,连忙说了声“抱歉”,腾出右手来,弹落眼泪。接着说道,“离开那里也有好几个月了,然而,我一直未能感应到老祖的存在。老祖想必也是在那日应劫了。”
沈云见状,有心安慰他几句。然而,不待他开口,魏清尘抽了抽鼻子,低头看着手里的拓印本,说道:“主公,现在,我的心已乱。无法静心思考。三春茶楼以及蓝袍人,能否容我静下心来后,想清楚了,再议?”
“此事不急。你慢慢理顺了,我们再谈也不迟。”沈云应允了,指着拓印本说道,“这份拓印本,我反复研读了许多年,已能背得滚瓜烂熟,你想要个念想,尽管拿去便是。”
不料魏清尘却不肯要:“云松子老祖生前设下阵法,非要主公拓印下来,方肯放主公离开。这里面定有其道理。请主公务必妥善保管好它。主公能允许我另外拓印一份,已是大恩惠了。我感激不尽。”
这并不是什么原则性的问题,沈云便依了他。
魏清尘当着他的面,取出一枚空白玉简,将拓印本全文刻录下来。末了,又恭敬的将拓印本双手奉还给沈云。
第二天清晨,魏清尘顶着一双熊猫眼,敲响了书房的门。
沈云将人请进来,关切的给他倒了一碗温热的粗茶,说道:“三春会暂且找不到这里来,所以,你真的不用太着急。”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