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一时,有些怪难为情的。
“不过,我叫你去给他们做记录,可不是叫你瞎打探弟子们的过往。”沈云又道,“他们以前大多是不识字的。入了我们青木派,才开始识文断字,时日尚浅。而且,他们久在军中,懒散惯了,叫他们也和沈家庄那边一样,也对每一次的探讨进行记录,肯定是有些为难的。叫你去,就是给他们做个表率。你如果不乐意,可以不参与到他们的讨论里去,只给他们做记录,并在讨论结束后,立刻进行整理。这些弟子很擅长学习。多看了几次,肯定就会知道如何进行探讨,而不是象现在这般空谈。”
原来大人是这个意思啊。可是,这样就能有效阻止弟子们空谈吗?貌似在沈家庄的时候,齐伯他们也是每天都有记录,也没见谈出了什么来……归根到底,端木光还是不太信这样的探讨能有什么用。便是前些天,大人在演武场上,与众弟子讲边界的时势,他也是持怀疑态度的。
但是,大人发了话,他莫敢不从。遂领令。
待出了书房,一阵轻柔的晚风打脸上拂过,他猛的打了一个哆嗦,神色大变——哎呀,刚才我都在瞎怀疑些什么?端木光啊端木光,你胆儿肥了啊!你怎么能怀疑大人的决策呢?
没有犹豫,他立刻折身回到书房里,冲到沈云的脚跟前,跪下来,长伏于地,用魔族的礼仪正式请罪:“大人,刚才我在心里对您大不敬。请大人责罚。”
他的动作太快了。并且很突然。便是沈云也没有想到他冷不丁的会来这么一出。是以,等沈云反应过来,这人已经伏在地上请罪了。
好在这家伙的心思在自己面前就跟摊开了一般,不然,看到这副情形,还真叫人一时间摸不到头脑。
“怎么回事啊,你!”沈云哭笑不得,一把将人从地上扯起来,“我又不是天,你怀疑我的决策,也很正常嘛。再说了,便是上天,我也从来没有觉得他都是对的。我很小的时候,就不信上天了。”
啊,大人竟然不信上天,不信天道?端木光站在那里,呆若木鸡,半晌才木木的问了一句:“那,您信什么?”
“信我自己啊。”沈云挑眉轻笑道,“象我们这样的人,在这个世上,本无我们的活路。而我能走到今天,全是靠着自己一步一个脚印,在这个世上硬闯出来的。我若信这个上天,呵呵,也不知道坟头草都枯了多少回。”
这话简直是说到端木光的心里去了。是啊,大人说得太精辟了——象我们这样的人,在这个世上,哪里有什么活路?而这个上天,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