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端木光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个中滋味就好比隔着一层窗户纸看窗里,任他卯足了劲,也只能看到一道模模糊糊的身影。
“滋——,不应该啊……”端木光瞄着大人的后脑勺,故意又是吸气又小声嘀咕的。
沈云收回目光,转过头来,“恰好”抓到了他那“慌忙”躲避的小眼神儿。
“什么‘不应该’?”
端木光嘿嘿笑着,用手指头指着梅县方向:“就是……大人,原先吧,我是没看清楚,心里莫明得觉得她很熟悉。我心里奇怪得很。所以,今天我特意睁大眼睛看了。这回是终于看清楚了,也还是觉得她很熟悉,好似从前见过。可是,我却怎么也想不想来。大人,按理说,以我的记性,不应该会这样啊!”
沈云瞪了他一眼,哼道:“你是要告诉我,你光爷贵人多忘事吗?”
“没,没有啊!”端木光哪里敢在大人面前自称“贵人”?顿时,好奇心什么的,全被他甩一边。他连忙为自己申辩,“大人,我是真……”
可惜,沈云根本就没有打算听他辩解,撂下话后,跳下大山石,朝密林外面走去。
端木光含住嘴里的话,一溜烟的跟了上去。走了两步,他突然间发现这情景好生眼熟!
“啊,大人!我知道了!”他恍然大悟的大呼起来,“我知道我为什么觉得她那么熟悉了!”
沈云心里一激灵,立时回过头来。
在看到背后这家伙的时候,他那提着的心瞬间又放了下来——这家伙“知道”的,和他以为的不是一回事。
还是因为血脉压制,他在端木光面前无须用读心术。后者的心思从来都是跟摊开了摆在他面前一般。前提是,对方在他的视线范围之内。比如说刚才,端木光站在他背后,超过了他的视线范围,他就无法知道对方的心思。也正因为如此,他刚才以为端木光猜出了钱柳的身份,被吓得心里打了个哆嗦。
关心则乱,说的就是这个时候的我啊!沈云复又回过头去,无可奈何的继续往前走。
背后,端木光以为大人刚刚突然回头是鼓励自己继续说下去。于是,他吧啦吧啦的说了起来:“大人,你有没有发觉她刚才在王思恩同前的言行很眼熟?我觉得特眼熟!因为她分明是在学我!特别是,她跟在王思恩身后的样子,连同相隔的距离,都是在模仿我!”
所以,他老觉得特熟悉!
沈云呵呵:“原来你是这个样子的啊。”老实话,还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