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的对面巡逻的青木派弟子不再是那种剑拔弩张的样子。他们变得平和了。
对于他们来说,这样的变化是喜闻乐见的。毕竟香草坡那一战,一小队女修斩杀筑基就跟切南瓜一样,三五小队女修组阵能越级斩杀金丹,给他们落下的心里阴影太大了。
当然,报给上面的军报是不能这么写的。不出几天,崔九浩便收到了各段防线的军报。这些军报里,从各种角度大写特写包围圈里的邪魔们是如何的怂,跟千年老乌龟一样的缩。
崔九浩看到第一份军报时,是完全不信的。
在运天演武堂的时候,他与程冬晴他们几个朝夕相处了一年。从来没有看到他们有真正犯怂的时候。窥一斑,可见全豹。之前是他没有细想,这些天,他不止一次的回想程冬晴等人的言行举止,终于得出一个结论,即,能培养出这等弟子的门派,怎么可能是怂的;
是他太自以为是,也是经验不足,轻敌了。
于是,香草坡一战简直成了他的恶梦。
青木派里,连女弟子都不让男修,一个赛一个的骁勇。谁敢说青木派怂?
但是,看到第二份、第三份……所有的军报都是一个意思,崔九浩觉得太不对劲了。
怎么回事?
他的第一反应是:青木派又要兴什么阴谋!
这么一想,他再也坐不住了。当即令人传令下去,他要去野鸡岭犒军。
包围野鸡岭的将领们收到总督府这边的通知,皆有今儿的太阳是打西边升起来的感觉——铁鸡公要来犒劳我们?他什么时候改性子了?
他们飞快的传了一圈密讯,彼此交换了情报,末尾都是问道:铁鸡公吃错药了?
又一圈密讯下来,他们愉快的达成共识:管他是吃错了药,还是另有图谋,大伙儿都吃了不吐。
其实,他们是想多了。
崔九浩既没有吃错药,变得傻大方,也不是想图谋他们什么。
相反,崔九浩这么做,正是为了打消他们的疑虑——收到刚刚才从那边巡视回来,没几天,又去,这些将领们定会生疑,以为他是争权夺利,搞不好又生事端。
而他现在与初来菱洲时候的心情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建功立业的心,还是一样的。他只是更加清楚的认识到了菱洲的这池水有多深,自己却有多单薄。再象初来时那般急切,指不定三下两下的就把自己给折腾得淹死了。
所以,对于野鸡岭那一块,不论是被包围的,还是包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