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也没有。
因为在她看来,所谓的“仙山名姝”,说白了,就是仙山有名气的花瓶。其主要的用处是联姻。
而这不是她想要的未来的路。
同样是在年轻一辈里出类拔萃,凭什么女修只能是“仙山名姝”,最好的归宿是嫁给实力雄厚的大能,以延续好的资质,而男修却是“青年才俊”,挑起的是家族、师门,甚至是整个仙山的未来?
阮大小姐觉得这不公平。
她是女修,亦是强者。她才不要做一只名贵的花瓶。
财富、权力、地位、修为……总之,男修拥有的,她统统也想要。
可惜的是,家族从一开始就是照着“仙山名姝”培养她。
她本能的厌恶之。却又深知,自己太过弱小,无力反抗。更重要的是,在她刚刚露出一点苗头时,娘亲屏退左右,很冷静的告诉她:在阮家,想当嫡长女的女孩儿多的是。只有她是幸运的,托生到了家主夫人的肚子里,不用争,也不用抢,天生就是阮大小姐。但是,如果她不惜福,不愿意接受培养与安排,家族有的是办法让她腾出嫡长女的位置来。在家族利益面前,譬如,她的爹爹是家主,她深得父母的喜爱……等等,统统是浮云。
她记得太清楚了。
当时的情形好象是一副画,刻进了她的骨子里。
金秋的午后,太阳懒洋洋的照在她和娘亲的身上。可是,她听了娘亲的这番话,如坠冰窖,没忍住接连打了个几个哆嗦。
娘亲看着她,展颜轻笑,抬手将她的一缕碎发轻轻的捋到耳后,语气变成了在人前的那种雍容华贵:“傻瑜儿,你当世间女儿都是没心没肺的么?谁又是天生温驯,似水柔和?你这么小就能看出来的不平,娘亲活到这岁数还能看不出来?”
“那……”阮瑜愕然的抬起脸望着她。
此时此刻,她只觉得娘亲不但变得好陌生,而且离得好远,就象是站在云端上一来。
阮夫人敛了笑,从鼻子里冷哼一声:“你再看看,为娘现在过得好不好?在阮家的内院,为娘说话,是不是比你爹更管用?呵呵,便是外面的事儿,为娘也比阮家大多数的男丁更有话语权。你想要的,为娘难道没有吗?”说到这里,她从矮案后站起来,居高临下的望着长女,冷声说道,“瑜儿,好鼓无须重锤。你素来聪慧,应该不会令为娘失望。”
说完后,阮夫人转身离去。
她说话的声音依旧是细细的。可是,一字一句落在阮瑜的耳朵里、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