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问,“是觉得本座也拿不下守护大阵,所以,心虚得要拿这些死物当借口,对吗?”
这话说得……众人深勾着头,连气也不敢往粗里出。那些刚才开口劝阻的人更甚。他们的脑门上一个劲的冒冷汗。
好在新主将没有继续动怒。语气一转,他懒懒的说道:“本座觉得这些物什不错,可用。去将管这些的参事找来,问一问,这些是田上桑的私人物品呢,还是属于公物。如果是公物的话,就这样摆着吧。要是田上桑的私人物品,那属于他的遗物,按理应当收起来,还给他的家人们。”
一名参事上前,禀报道:“将军大人,那名参事与其他人,都坚决要求为名誉而战,用战功来洗涮耻辱。所以,他们已经被整编起来,在东线发起进攻。”
新主将又沉默了。
其他人也没有谁吱声。
因为这屋里的所有人都知道,参事在说谎。
哪里是什么为名誉主动请战。分明是没得选。就象原主将不得不选择“玉碎”一样——反正是死,主动请战的话,兴许能活。即便是没能活下来,也是“玉碎”。那样的话,就是一份殊荣。留在本土的家人们因此而会好活一些,不会被无辜牵连。
这些内情,他们都心知肚明。只是没有人愿意承认,也更不愿意捅破这层窗户纸。
他们宁愿相信,为名誉而战,即便战死,也是无上之荣耀。
或者说,他们只有这样,才能麻痹自己。
过了一会儿,新主将打破沉寂,轻声说道:“所以,晦气的从来不是这些旧人的故物,而是外面的祝融人。”抬手轻拍铺着虎皮的宽大扶手,他长长的吐了一口气,“这些,都留下来吧。你们的时间,应该都用来思考,如何打赢这一仗……唔,现在就开动起脑筋来,努力的想一想,如何破开祝融人的最后一道防线。”
“属下们……”有人面现难色,吱唔着开口道,“他们确实很顽强。与以往我们碰到的任何祝融人都不一样。”
其余人也陆续开口:“是啊,就象是换了人似的。”
“除了顽强,还变得聪明了……”
这时,新主将再扫视他们。那目光跟凝成了实质一样,落在脸上,凉凉的。
于是,众人的头又勾了下去。
新主将勾唇一笑:“那就想想你们是怎么对付这间屋子里之前的那些人的。这样的话,应该能帮你们尽快的想好的计策来。”
众人色变,齐齐的打了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