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内,异香扑鼻。妖兽或者修士的嗅觉不知道要比凡人们敏锐多少倍。这使得,此时此刻,他们俩拿出一枚蕴灵丹来,慢条斯里的吞服,那就是不自求,而是等同于打着灯,大声呼喊“快来,我们在这里”。
丹药迅速化开。外在的表现上就是曾蓬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好转。少顷,他睁开眼睛,笑道:“好了。恢复到差不多六成了。我们离开这里罢。”说着,他召出了本命飞行法宝。
白色的灵光一闪,一只三尺来长,一尺多宽,通体黑到透亮的飞梭,悬浮在他的脚底。
曾蓬咬牙,忍着痛,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待站稳后,他试着晃了晃飞梭,抬头笑道:“完全没问题……”
话未说完,又愁上了,“你,怎么上来?”
他们俩,一个腿断了,动不得,另一个则一双手折了,想帮忙也帮不了。
余队副嘿嘿一笑:“当然是爬上来喽……呃,姿势是难看了些……大人,你要稳住了哈。我可能不能完全控制力度。”
“没问题。”曾蓬心念一动,脚底的飞棱轻轻一晃,陡然变得有五尺来宽。
“这样绝对稳了。”他解释道。
余队副吸气,转过身去,竟是用一双手将那双等于是嵌在窄窄的石头缝里的腿一点一点的往外抠……
曾蓬看着都觉得痛。
可是,眼下又没有别的办法。他只能咬着牙,别过头去。
不忍直视。
同时,他也更加认识到余队副绝对是一个狠人。
深吸一口气,他盯着旁边的悬崖壁,嗡声嗡气的说道:“我现在知道为什么那么多大军都奈何不了你们了。”
“为什么……”余队副不是不痛。此时,他已经痛得眼冒金星,周身出汗跟淌水似的。才抠了几下,他那破破烂烂的校尉外袍已被汗水浸湿大半。
“你们是真的狠!”曾蓬吐气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