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在琢磨这些。千头万绪的,跟团乱麻一样,怎么理都理不清。你理清了吗?”
副营主仍然趴在桌子上,没有吱声。他怎么可能理得清?在这件事里,自己明明是坚守原则,没有一丝私心在里头,怎么就成了刘清那厮手里的一把尖刀?
“你也理不清吧?”刘营主继续说道,“这个时候,叫我们两个去开会,能是什么会?肯定是为了说道这桩案子。道长的道行高,见解素来深刻。有他在会上说道一二,说不定我们就能理清个头绪来呢。”
说到这里,他站了起来,轻声问了一句:“你真的不去,要我帮你请假?”
“去!当然去!”副营主猛的抬起头来,指着自己的脸说,“这张脸都丢光了。没有脸再丢第二回了。我死也要搞个明白!”
“行,那就到点你来喊我。”
“好。”
下午的时候,两人一起灰溜溜的去了长老会的院子里。
云景道长站在小会议室的门廊上,看到两人,隔着老远,笑眯眯的招手道:“快来,就等你们两个了!”
“是。”两人硬着头皮快步走了过去。
小会议室里已经坐了三个人在端着茶碗喝白开水。
他们是沈云、王长老和袁峰。
不等两人见礼,沈云放下茶碗,对王长老说道:“老王,你老说你冤枉死了。你看看,这两个是不是比你更冤枉?”
听到这里,副营主一牛高马大的半老头子,眼圈嗖的红了。
用手背抹去眼泪,他抱拳行礼,大声请求道:“回禀门主大人,弟子不冤枉。弟子心大,没见识,只会种地……不,是弟子太蠢,太自以为是,活该被人耍得团团转!”
说到这里,眼泪又不争气的往外汩,他瞪大眼睛,任眼泪珠子“叭嗒叭嗒”的掉,继续说道:“弟子知道,这回幸运,还没来得及酿成大祸,只是流泪。不改的话,下一回,就不是流泪,而是流血又流泪了。可弟子想不出要怎么改……请门主大人教教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