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容貌普通的女子,一双眼睛睁的大大的,充满了惊恐,看着装,似乎是个丫鬟……
花月染折扇遮了唇角笑的散漫,“说说,世子妃在何处?”
燕泽西视线蓦地落在那丫鬟身上,眸光沉凝。
不是云瑶……
怎么不是云瑶……
他视线扫过周围,这桃源居没有什么多余的房间,室内的一切一目了然……是他想多了?还是他真的……听错了?
“奴,奴婢看到……看到世子妃一个人下了山……被,被刺客追杀……”那丫鬟身形颤抖,视线又惊又恐,却怎么也无法将视线从花月染面上移开。
“什么时候下的山?往哪个方向去了?”燕泽西一把将丫鬟提起,冷喝。
“奴,奴婢……不……不……”
“不什么?”花月染懒懒抬睫,泛紫的眸光幽幽着潋滟微光,似月夜下盛开的紫罗兰……
“大雨倾盆,奴婢看的不……不太清楚……似是……西北方向。”丫鬟抖如筛糠,燕泽西脸色难堪,一把丢开那女子,头也不回的向外跑去。
花月染缓缓摇了摇折扇,看着燕泽西渐渐消失在暮色下的身影,声音淡淡道:“回府。”
“主上,这个侍女如何处置?”身后,隐卫无声无息的出现,其半扶着的正是已昏厥的云瑶。
花月染微微侧颜,看了一眼地上瑟瑟发抖的侍女,眼底无波,“知道的太多了。”
…………
云瑶缓缓醒转,抬睫处,是雕镂着繁复图腾的楠木房顶,那图腾好似传说中的重明鸟,犹显一双眸子生动逼真,光华流动间,竟好似要活了般。
她转了转眼睛,看向一侧,黄花梨木的案几上搁置着一套精巧的金壶,壶身纹饰细腻,通体錾刻云纹,并镶嵌宝石数颗……好值钱的样子。
“醒了?”疏懒的音质漫不经心传来,云瑶只觉心头一个咯噔,立刻爬坐起来,身子向后,贴在车壁上,一脸警惕。
果然还是没有逃出他的掌心吗?燕泽西是猪吗?她那一声不要命的大喊,他难道就没有一点儿察觉?
或者……燕泽西根本不在乎这世子妃的死活。
云瑶心头一阵沮丧,小心翼翼的抬睫看着靠坐在对面软榻上的男子,他端着与金壶同系列的金盏,正在小酌,水墨似的发丝顺着镂花华塌垂落下来,熏香渺渺间,他抬起眼睫,看向她。
云瑶身子一颤,情急之下,她用精神力控制了他的行动,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