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地势缘故,马车无法进入深山,燕泽西来时,细心的备了两顶软轿,却未料会多了一个锦王,正要开口,便听白山道:“燕小子,老夫有话要与你说,你与老夫乘坐一顶。”
燕泽西脸色蓦地微微扭曲,他与这老头子有什么好说的,况云瑶与锦王岂能共乘?
“师父,徒儿与您多年未见,您难道不想与徒儿说说贴心话?”——让她与花月染共乘?她宁愿走着出去!云瑶忙忙开口。
“为师与你有什么好说的!”白山一脸嫌弃。
云瑶:“……”方才说的不是挺欢么?
“白宗主,不如您与锦王将就共乘……”你们不是一见如故么?你们不是投缘么?这简直是个绝佳的时机!
云瑶:“……”她也不想与燕泽西共乘……
“老夫与锦王既是一见如故,如何能将就?燕小子,莫不是你不愿与老夫共乘?还是这许多年你做了对不住瑶儿的事老夫尚未开口你便已心虚了几分?”白山一脸不悦,正儿八经起来,倒真挺像高人的。
燕泽西:“……”
“师父,锦王爷与徒儿毕竟男女有别,徒儿是不在意,但怎样也要考虑锦王爷的颜面,徒儿虽受了些轻伤,但腿是好腿,便走出去好了。”事实,天知道她也挺不愿与白老头共乘的,毕竟唠叨猛如虎。
“本王亦不在意……”花月染唇角一抬,懒懒开口。
云瑶悲愤,不由瞪了他一眼,他低低一笑,率先上了轿。
白山大笑,“你这丫头,锦王岂是那等斤斤计较之人,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云瑶:“……”她倒成小人了!
燕泽西脸色阴沉好似风雨欲来,他警告般盯了云瑶一眼,拂袖走开。
云瑶表示:老娘很无辜!
待前面软轿起轿,云瑶只好向后面走去,犹豫了许久方撩开轿帘。
这枣红软轿并不宽敞,空间狭仄,两个人一起坐,拥挤许多。
云瑶心中郁闷,虽不情愿,但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花月染一手搭在轿沿撑了额角,懒懒挑眉,“再不上轿,便被前面那顶轿子撇开了,你我孤男寡女,世子会怎么想?”
云瑶气闷,“你若说在意,岂会生出这等闲事来?”
“《京本通俗·错斩崔宁》有言:‘劝君出语须诚实,口舌从来是祸基。’本王不在意,为何要扯谎?”
“……”她说不过他,微微抿了抿唇,凝眉上了轿,默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