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她失踪,他心口便憋着口气,似是怒火,莫名而起,似是担忧,莫名而生,又似是掺杂了些别的东西,好似昔日他不曾珍惜的,离他越来越远。
燕泽西不由冷笑了一声,笑自己,想的太多。
这个女人,已是他的妻子,这是无法更改的事实。
他抬手,一把扯了她的手腕,“回去再教训你。”本是一句斥责的话,说出来,却总觉掺杂了些别的情感,是以乍然听去,便多了一丝暧昧的意思。
花月染步子蓦地滞了滞,然也只是一滞,便笑道:“听闻白宗主擅棋,本王新得了一套冷暖玉棋子,白宗主可有兴趣切磋一二?”
白山闻言大笑,“老夫正有此意。”说罢身形一动已自后面马车飘然而落,瞥了一眼云瑶道:“臭丫头,你也过来。”
燕泽西拉着云瑶的手蓦地一紧,扯开嘴角,“白宗主,瑶儿身上有伤,这几日怕是受了不少惊吓,此时却需我陪在她身侧,便随我乘坐后一辆马车便好。”说罢,恶狠狠的盯了云瑶一眼。
云瑶回了半天神道:“哦,对!”
燕泽西咬牙切齿,对个头啊对!
燕冬儿亦道:“是啊,哥哥嫂嫂许久未见了,定有许多话儿要说,锦王爷,冬儿与您共乘一辆马车,可好?”说来,这却也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虽多了个糟老头,但只有她和锦王,未免会尴尬,只是想想脸颊便红呢。
“不好。”
花月染不轻不重的两个字,将燕冬儿乱撞的春心砸的粉碎,她愕然抬头,难以置信道:“为什么……”
“本王决定的事,需要理由?”花月染懒懒扫了燕冬儿一眼,眼底冷光一片。
燕冬儿被那视线一扫,如坠冰窖,当下僵在当场。
“老夫与人论棋,最烦有旁人,尤其是女人!”白山哈哈一笑,上了马车。
云瑶:“……”感情刚才没把她当女的?
燕泽西:“……”云瑶难道不是女人!?
燕冬儿:“……”你个老不死的,你怎么不去死!!
“宗主与本王,果然是英雄所见略同。”花月染视线缓缓扫过云瑶,然很快,却又像从未见过她般,扫了开去。
马车缓缓行离,天色亦黯淡了些,好似风雨欲来。
云瑶记起花月染说午后有雨,果真说的没错,手上突然一痛,她偏头,正触到燕泽西的眸子,深冷深冷的。
似自她穿过来,便没见过他的好脸色,若说花月染阴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