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与她说谎,答应她的事,自然要做到。此前,朕从未觉得身为暴戾之君有何不好,只要能够治理好国家,朕就可以问心无愧,但如今,朕心中也有了顾虑。”
他叹了口气:“朕从想要坐上这个位置的那一天开始,就做好了被人刺杀的准备,孤家寡人,不过如此,可朕……舍不下公主,更不希望她与朕一样置身于危险之中,身为天子,朕竟有了记挂,岂不荒唐。苏盟,你这是——”
苏公公感动的落下两行眼泪,急忙用袖子擦了去:“奴才,奴才这是太感动了!老奴虽然侍奉陛下二十年,但从未听陛下说过自己的心事想法,多亏了有公主在,老奴才有了与您说交心话的机会啊!”
萧青枫虽未明言,但也隐隐有所察觉,自从萧岁岁每夜都身骑年兽抱着锦鲤出现在他的梦里,他性情中的尖锐处都被抚平了许多。
“苏盟,朕方才与你说过,朕曾答应公主,不可杀了此人。”
闻此言,苏公公点头以示自己记得。
萧青枫意外深藏地拍了拍苏公公的肩膀,眸中闪过一丝阴狠:“但此人伤了朕的公主,朕不想让他活得太好——只需吊着他一口气就是。”
苏公公马上明白了萧青枫的意思,刑部上千种轻重不一的各式刑罚,自然是能把那御厨给照顾周到了。
“奴才明白。”苏公公屈身领命,“今夜有刑部那些年轻人在,想来是用不得老奴的,老奴伺候您早些休息罢。”
“也好。萧青枫点头,“公主睡了没有?”
苏公公欲言又止:“公主她……”
内殿,执夜的宫女们皆是攀在门框边儿上,单单瞧着萧岁岁床上的背影,就在这儿瞧得十分入迷。
只听其中一人感叹:“公主殿下真是一日比一日讨人喜欢了,可惜公主殿下不肯亲近咱们,咱们也没那个能哄哄公主开心的福气。”
苏公公咳了两声来提醒这些偷闲的宫女,一瞧见脚边躲出来的影子,宫女们纷纷逃散去殿外执业了。
萧青枫无心在意这些宫女,只瞧萧岁岁猫着腰,像是把自己裹成了一团,认真得连一点声音都听不见,身旁还摆着一筐针线。
“她这是在做什么?”
他着实没看出来。
苏公公窃笑两声,为难道:“公主殿下藏得太结实,谁都不给瞧,老奴也实在是没瞧见公主殿下在忙些什么,只瞧见——公主殿下似乎是在摆弄针?奴才们也不敢上去争抢,生怕是伤了公主。”
一听萧岁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