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青枫哭笑皆非,但大臣们觉察萧青枫脸上笑意更胜三分,心情应当不错。
那……
应该是可以把他们压抑一天的心事说出来了。
陈太傅在众人的推嚷之下走出人群,撞着胆子走到了萧青枫的面前:“陛下,臣有一言,不知当不当讲……”
萧青枫仅用余光睥睨:“讲。”
陈太傅这才信了,萧青枫今天的心情的确不错。
因为换了以往,萧青枫的答复大概率会是“知道不当讲就滚”。
这件困扰诸位大人整整一日的“大事”,就是——萧青枫腰间的荷包实在是绣得太丑了,硬是让人看不出来绣了个什么东西!
也不知是宫中哪位娘娘绣的,针脚怎能如此拙劣?难道就没学过女红技艺?
萧青枫佩戴着这样的荷包出门,简直有辱天子的龙威啊!
“咦。”
萧岁岁紧紧地抱着萧青枫的脖子,兀然瞧见了萧青枫腰间的那只荷包,一时间十分欣喜:“爹爹,你已经把荷包戴上啦!岁岁还想再绣一下,让它变得更好看一点的。”
萧青枫淡然回复道:“这已经很好看了。”
他嘴角高扬,腾出一只手解开了腰上荷包,转而系在了更为显眼的地方,展示给朝臣们去瞧。
萧青枫倒是十分喜悦,眉宇间尽是炫耀此荷包的得意神采。
虽未说话,但那目光中的意思分明就是在说:“朕有女儿亲手绣荷包,你们这群老头子有吗?”
萧青枫轻咳两声,后觉想起了被自己晾在一旁的陈尚书:“陈爱卿方才有何时要与朕说?”
“这……”
平日里对萧青枫的喜好指手画脚,那几乎等同于把半截身子埋进了土里。
更别说是指点萧岁岁绣的荷包不好看了。
陈尚书若真敢说,那真是顶风作案了。
见状,陈尚书讪然笑了两声,硬是当场编出了一个理由:“臣直言,其实是臣今日见陛下今日所佩的荷包漂亮的十分与众不同,颇有些特立独行的美丽,还想斗胆问问陛下是从何处寻来的此物,原是小公主亲手所绣,看来臣是没这个福气了,哈哈哈。”
方才几位把陈尚书推举出去“受难”的大臣们看过热闹以后,顿时深感“自责”,皆默契的配合附议了两声来帮衬陈尚书。
萧岁岁一听这么多人喜欢自己的绣工,欣喜的脸颊通红:“没事呀,岁岁也可以给叔叔爷爷们绣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