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后。
萧岁岁今日坚持要自己收拾书本到小布包里,陆凝霜只好在一边儿看着,但瞧着萧岁岁似乎有些没精神,不由好奇:“臣女斗胆,公主看起来似乎有些无精打采,莫非是昨夜休息的不好么?”
撞见了那样的事,休息不好也是在所难免。
萧岁岁打了个软绵绵的哈欠,脑海里却只有“萧洁癖”气到发白的脸色。
偏心崽果断表示:“陆姐姐,幸好岁岁昨晚没有和你一起睡,万一被岁岁的兔子弄脏衣服就不好了。它吐了好多东西,把爹爹气坏了。”
陆凝霜一时有些哭笑不得,兔子的事她也依稀听了些风声,只是弄出这种事还能活着走出大殿的,恐怕也只有萧岁岁一个人了。
握着手中那块萧岁岁精心挑选的粉色糖块,陆凝霜寻起支走萧岁岁的借口:“公主,臣女刚才看到屋外好像落了一只鸟,臣女想把它画下来,你去帮臣女看看它长什么样子,待会儿说给臣女听,好不好?”
萧岁岁也不怀疑陆凝霜为什么不亲自去瞧,一蹦一蹦地跑出了课堂去找落在石桌上的那只鸟。
陆凝霜环顾四周,眼下课堂里也只剩下了觉得课堂更为清净,想多读一会书的萧遥星了……
萧遥星这个人很奇怪。
陆凝霜总能在他眼中看到旁人无法企及的温柔,但前提是萧岁岁要在场,这充满偏爱的温柔是萧岁岁独一份的。
平时的萧遥星,大写的难以接近。
萧遥星似乎察觉到了陆凝霜的怪异目光,仅是抬头瞄了一眼,就继续低头看起了书:“外面冷,我不想出去。”
陆凝霜讷讷的尴尬回应了一声,萧遥星又说:“你想做什么,我只当没有看到。”
话虽如此,但陆凝霜心中清楚,萧遥星的无视是有一个前提的。
不能伤害到萧岁岁。
办好了伺机谋略已久的事,陆凝霜才安心迈到院里去找萧岁岁。
她随口一提,可石桌上竟然真有一只像毛球的黑顶麻雀,毛茸茸的,简直像是用绒线扎出来的工艺品,丝毫不像是什么活物。
萧岁岁趴在石桌边儿上,与那麻雀面面相觑。
面对这道努力观察自己的目光,麻雀似乎也有点蒙,只好眨了眨豆子眼,用盯回去的方式来保持镇静,竟丝毫不怕人。
陆凝霜走过去时,那麻雀反而飞走了。
萧岁岁还有些自责:“我是不是把它吓走了?姐姐,岁岁记住它长什么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