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去了,萧岁岁用心掰着细腻酥松的荷花酥,清甜的香味散入风中,吸引了萧岁岁的目光。
只有陆凝霜明明听见了陆上卿的话,仍是故作什么都未听到,用挑衅的目光去嘲讽陆上卿又恼火又不能把她怎么样的怒相。
看到陆上卿心情不好,她心情就好了。
萧岁岁独自啃完了一只莲花酥,嘴角都是淡粉色的糕点碎,脸颊也染了些粉,抓了一只莲花酥递到了陆凝霜的碗里。
陆上卿等着萧岁岁也为自己拿上一只,却不想萧岁岁眼中好像压根没有他这个人的存在。
准备好了所有菜色,莲姨娘才终于落座,拭了一把额角的汗珠。
萧岁岁目光轻斜,也为莲姨娘拿了糕点,还夹了几筷子的菜,唯独没有管陆上卿。
衬托之下,陆上卿这微弱的存在感,似乎还比不上院里的一尊石像!
人齐了,陆上卿那喜好说教的古怪性子又浮了出来,为陆凝霜夹了两筷素菜,便说责起了陆凝霜:“公主今日肯跟你来,那是给你的面子,可你敢带公主出宫,未免胆子太大了一点!陛下虽然没有怪你,但你姐姐可是替你吃了不少苦头!那些个板子打在身上,人都站不稳了啊!”
想到萧青枫那厉声警告他,“若不把萧岁岁平安送来,下场自己清楚”的可怕目光,陆上卿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莲姨娘早听闻陆丞相今日安排,却不知真假,如今知晓了,抑不住替陆凝霜打抱不平的心思:“相爷,今日明明是您安排的大小姐代三小姐进宫授课,您怎么能,怎么能什么事都怪在三小姐的身上呢……”
萧岁岁认同地点点头:“而且岁岁是和皇兄一起出宫的!是那个很凶的姐姐自己不知道而已!”
陆凝霜匿笑一声,陆云容乃是京中有名的大家闺秀,出名的温婉娴熟,当然,这是呈给外人的假想。
但恐怕也只有萧岁岁能不被陆云容的伪装所迷惑,从心说出陆云容很凶这一事实了。
陆凝霜默默将陆上卿夹来的菜挑在桌上,淡漠的提醒陆上卿注意分寸:“父亲,女儿今日也是偶然遇到太子殿下和三殿下带着公主出宫,公主仁善,顺路送臣女一程而已。谁让女儿今日身体不舒服呢?”
陆上卿被话噎得脸色发青,深知自己在此事上根本不占道理,如今陆凝霜早已不受他压制,他更不可能拿萧岁岁作文章。
萧青枫并不在意今日为萧岁岁上课的究竟是陆凝霜还是陆云容,不见的是萧岁岁,这才是让萧青枫恨不得血洗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