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黑着脸兀自往山下走。
“徒儿,你去哪儿?”云忘忧立刻站起身追了上去。
他一声不吭的,看也不看云忘忧一眼。
“徒儿,格局打开,咱们救他一次,让他送咱们离开这里,这笔买卖稳赚不赔,何乐不为。”云忘忧苦口婆心地想要说服他。
云无意睨她一眼,一脸嘲讽,“我格局小,这事儿做不来。”
哎!从前在云梦谷遇上什么事,她只管找师父、师兄,啃老也啃习惯了,轮到该自力更生的时候,手忙脚乱的根本没有章法。
她这个徒弟心气高,也不听她说,这人生也够失败的。
这么一想,她居然有些心酸,一心酸她便顺势哭了起来。
“我也是为你好,你不听我的也就罢了,干嘛摆出一副清高面孔,我好歹也是你师父,这几日要不是我,你早死得透透的……你忘恩负义……嘤嘤嘤……”
这就哭上了?难怪别人都说女人是水做的。
蔺八重听到这她的哭声,心中有些戚戚然,丝毫没有注意到一群红蚂蚁正朝他迈进。
“你……”云无意有些手足无措,虽然她方才的吹牛的成分比较大,可也并非全无道理。
细想之下,他们两人也算是天涯沦落人。
看着她哭得梨花带泪,云无意心软了。
哄女人他并不拿手,只能僵硬地说,“没有他,我照样能带你回去?”
她原本就是装装样子,经他一声哄,借坡下驴的点点头,嗯了一声,这事儿就过去了。
蔺八重却暗暗诧异:就这么哄好了?还真是没见过世面。
“那……”她回头指了指被蚂蚁爬满身的蔺八重,“他如何处置?”
“由他自生自灭吧。”云无意回答得十分干脆。
蔺八重一听大事不妙,就在这时红蚂蚁找到方便下口的地方,一口一口地咬着他。
他再也忍不住一个鲤鱼打挺弹了起来。
不远处两双眼睛,如同聚光灯一样打在他身上。
好丢脸呀!
蔺八重恨不得原地去世。
“你……好了?”云忘忧有些瞠目结舌。
他们看到了自己的真面目,蔺八重不能轻易放两人离开。他揉了揉眉心,假模假式地说,“方才做了一个噩梦,想不到醒来便见到了姑娘。”
两人自然知道他说的是假话。
“是吗?难不成我师父比噩梦还可怕?”云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