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夫君,官小言微,又无后台,被他们害了。”
凌爷爷忙问:“青峰的上峰是谁?”
凌朝,字青峰,正是凌父的名字。
“蓝田郡守黄益中,那封信,是他写给废太子的。”
“事发后,他把信和废太子的回信,都夹在公文里,连夜送到夫君手里。”
“爹,您一定要替夫君昭雪,为夫君报仇啊!”
“黄益中投靠二皇子,不光保住了命,还升了官。“
“只可怜我夫君,死的太冤太惨了!”
最后一句,仿佛是蒋氏灵魂发出的呐喊,带着浓浓的不甘和恨意。
锦岁觉得蒋氏这个要求有点为难人,凌爷爷一个年近七十的老道士,锦安一个八岁的小孩子。
好嘛,还有她这个才及笄的女儿,可她还在官方的通缉令上。
就这样的三个人,怎么去找朝廷命官报仇?
突然,蒋氏猛咳起来,大口喷着鲜血。
锦安急哭了,连声道:“娘,我一定会夫爹报仇的,您别激动。”
似是知道时间不多,蒋氏看向凌爷爷:
“爹,您带小安先出去,儿媳有几句话,想对锦岁说。”
锦岁瞬间心中千回百转,因为从她一进山洞,蒋氏连一个眼神都没落在她身上。
在原主的记忆中,跟母亲相处的画面极少,蒋氏对她总是淡淡的。
说最多的也是教她懂规矩,学好女红,听祖父的话之类。
锦岁能理解,原主的执念为什么是‘找爷爷’而不是‘找母亲’。
所以蒋氏明知自己即将离开,不跟她心爱的儿子或是公爹多说点啥,为什么要单独留下她?
难道想让她不择手断为凌父报仇,那些话不方便让锦安听到?
凌爷爷也奇怪,都没多问一句,硬牵走了不愿意离开的锦安。
锦安跪坐在蒋氏面前,酝酿了半晌,那句‘娘’也没能喊出口,只唤了一声:“母亲。”
蒋氏直勾勾地看着她,可那眼神却又像隔着纱,隔着雾,好像要透过她看到另一个人似的。
就在锦岁想问,她有什么话要单独告诉自己?便听蒋氏说了一句,让她大惊失色的话:
“你不是锦岁。”
她不给锦岁分辨的机会,接着道:“我可怜的锦岁,昨晚来看我了,她来接我一起上路。”
听到这句话,凌锦岁便是有千万言语来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