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
求求您了,放过我吧!
“就这?”萧尧弯腰扶起她:“朕还当你犯了何等了不得的大罪,不过是些讹言惑众的诋毁而已。”
皇帝无所畏惧的魄力,裴姝是服气的,
“陛下人言可畏啊!”
萧尧:“朕九五之尊,何惧有之。”
裴姝:“......”
你不惧,我惧啊!
你是不知道谢狗是何等可怕的存在,况且她身后还有一个拖后腿,意欲谋反的爹啊!
腹背受敌,一步踏错万劫不复!
攸关小命,裴姝还想再挣扎一下:“臣女若坦然领受君恩,岂不成了那静言庸违,象恭滔天之辈。”
“臣女惶恐啊!”
萧尧向下扫她一眼:“你说你,垂髫之年便正式被立为女公子,是朕金口玉言钦定的未来承袭人选,位同男子,竟对市井毁谤之言,畏之如虎。”
“逛几回象姑馆罢了,何罪有之?你怕言官论劾,然在朝文武百官有几人不是妻妾成群。”
“他们可以同时家有三妻四妾,相机于外寻欢作乐,缘何你不行?倘有不长眼的胆敢口诛笔伐攻讦于你,朕倒要问问他们自身私德修至何境界,府中妻妾几何。”
“有朕在前朝替你挡着,你怵甚?”帝王霸气尽显。
裴姝:……竟无言反驳,还有点想鼓掌。
说起来,她的真实想法还要惊世骇俗些。
男子娶妻至花甲之年还往家里纳美,堂而皇之逛花楼,女子为何不可?
看她缄默不语,萧尧大体也是耗尽了耐心:“朕意已决,你且试看如何。”
话已到这份上,裴姝还能说什么,只能咣咣一顿谢恩呗,再推拒就真的不识好歹过头了。
要不是仰仗着师父的面子,皇帝哪会耐烦听她啰里吧嗦半天,早拖下去问罪了。
现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许是宿命?
苦心策划一场,不惜自毁名声,仍旧回到原点,裴姝不禁挫败地想,重生回来,真能改变什么吗?
最后是不是还是要重蹈上一世的覆辙,不得善终。
许是担心她年轻经不起诱惑,过于沉湎男色,萧尧训诫道:“敖不可长,欲不可从,志不可满,乐不可极。凡事皆要有度。”
裴姝垂下眼帘应是:“臣女谨遵圣训。”
“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于蓦然之间浮现脑海,令裴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