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苏灿肚子疼,你能不能来接她?”是苏阳,带着哭腔。
“好,很快,妈妈很快就到!”谷新雨披衣起床,一边给何映山拨电话,这一刻,她脑子里只有他。
何映山第一时间接起电话,好像等在那儿一样,或者他和自己一样,也是一夜未眠。
“你等我,十分钟停车场见。”他说。
当谷新雨赶到停车场时,福特野马已经稳稳地停在那儿了。
“别担心,至多是阑尾炎,不会有危险。”他一边开车,一边握住她的手,安慰道。
谷新雨在黑暗中点点头,没有挣脱他的手。
第一次,她觉得身边有个人真好,她的慌乱瞬间被安抚,对,至多阑尾炎,从晚自习结束算起来,也不过疼了几个小时,时间上没问题。
刚刚那一刻,谷新雨完全忘记自己是个医务工作者,而她的司机,是一名医学博士。
学校门口,老师和苏阳扶着苏灿已在等着,车子没有熄火,转了头,苏灿就上了车。
上车前,谷新雨看着披头散发的女儿,抱了抱她。
“妈,弟弟不会死吧?”苏阳哭了。从小到大,她很少叫苏灿弟弟。
“不会,妈妈答应你。快回去睡觉。”谷新雨说罢上了车。
苏灿脸色惨白,满头大汗,何映山在他肚子上按了一圈,回到驾驶座上。
“苏灿,放心,是阑尾炎发作,忍一下,马上到医院。”何映山一踩油门,车子像一枚利箭,飞了出去。
谷新雨抱着儿子,轻轻拍着他,苏灿安静下来。
车子驶过寒冷而寂静的原野,三个人都没有说话。
果然,判断准确,严重阑尾炎。
苏灿在青州医院住了院。
何映山每天下班过来陪他,让老师把作业从微信上传过来,除了开刀那天,其他日子都没落下学习,何映山随时给他讲课。
谷新雨则一下班就回家做饭,然后把饭菜带到医院。
开始两天,苏灿吃不了饭,在边上做作业,看书,偶尔抬头看看他们。
“汉森,我妈妈说青椒跑蛋可以抵我的补课费,可不可以?我妈没钱。”苏灿突然开口。
“这个问题小孩子就别管了,我们自己商量,换算。”何映山一本正经地说。
“有的东西,比钱可值钱多了。有钱也买不到。”苏灿说。
两个大人相视了一眼。
“我想说,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