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色棉布窗帘遮光效果很好,醒来不知几时,晨昏不辨。
身边的男人尚未醒来,却换了一个姿势,像青蛙似的,朝着她的方向趴着,看似极不舒适,脸色却恬静安然。
谷新雨侧身,细细看着他,终于,他感受到目光的灼热,醒了过来。
“饿不饿?”
“不饿。几点了?”他抓过手机,已经是午后一时。
“好久没有睡过这样一觉,好几十年都没有。”他说。
“谢谢你!”他转身抱住她,缠绵着不想起来。
外面响起敲门声,两人相视,睁大了惊诧的眼睛。
谷新雨披上睡衣,从猫眼里往外看,倒抽了一口凉气。
“老陆?他怎么还敢来?”何映山从床上跃起,飞快地穿好衣服。
在下一次敲门声响起之前,门打开了。
何映山没有看到人,眼前是一束花,差点触到他眼睛里。
“小谷,昨天对不起,我…向你道歉!”老陆弯着身子,没有看清眼前站着的是何映山。
“我不是小谷,我是小谷的男朋友,呃,老公。呀,怎么这么熟悉的,你是…”何映山倚着门,双手抱在胸前,“还带了花,这么客气,是来恭喜我们结婚的?”
老陆惊恐地抬起头来,“何博士?”
“正是。哦我想起来了,你是后勤科那个死了…的吧?”
“你你你怎么在这里?”老陆结巴着问。
“这是我的家呀,我是说我们的新家正在散味呢,暂时住在老婆家,有问题么?”
“没,不是,你们什么时候结婚的,你不是去了国外么?”
“国外又不是天外,我回来了。这不是新雨的包么?怎么在你手上?”
“我,她昨天忘在单位了,我帮她送回来。”老陆忙把包捧上。
“这小懒猫还没醒呢,我就不方便请你进来了,谢谢!”说罢,何映山接过包包,关上了门。
两分钟后,谷新雨看到老陆捧着他的花,失魂落魄地出现在弄堂口,还抬头看了看她家的窗户。
下个周一,院里通知谷新雨去药房上班。谷新雨疑心这“医闹”事件是老陆故意安排的,为了让她去后勤科上班。
下午,顾欣出现在窗口。
“杨青青怎么要结婚了?这速度,比我都快。这个白栩生又是什么人?”顾欣掏出请柬,指着上面的新郎,问。
谷新雨也有些震惊。她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