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含笑晏晏时,也掩不住他眸心的疏离,她一颗芳心却早已沦陷,若不是自己的身份敏感,怎么可能等到快二十岁了,还不敢将心事诉诸于口?
所以,对于凤栖,她既不敢得罪,也不想得罪。
这般想着,她敛去了面上所有的情绪,无奈地轻笑,“宸帝陛下执意要走,青衣自然不敢强留,只是有一件事,还望陛下能应允。”
凤栖道:“女皇有话但说无妨。”
“如果青衣记得不错,陛下的寿诞是在九月吧?”即墨青衣此时完全没有了一国之君的清高与威严,眉眼间透着一股温柔婉约的色泽,“不知到时候青衣是否有幸,能去凤苍给陛下庆贺?”
临月闻言,不由细细看了她一眼。
一国女皇,专程去他国给天子贺寿?是不是有点自贬身份?
或者……是她不懂古代的礼仪?
凤栖闻言,略作沉吟,随即含笑道:“自然可以,朕荣幸之至。”
得到应诺,即墨青衣显见是松了口气,抬手示意,“青衣送陛下出宫。”
凤栖点头。
自始至终,他的目光几乎从未在即墨舞衣的面上逗留过。
擦肩而过之际,即墨舞衣死死地掐紧掌心,脸色有些扭曲,眸心深处,诡谲的暗芒翻涌——
她的自尊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骄傲更像是被人生生踩碎。
从来没有,从来没有一个人胆敢如此……无视她的存在!
不管是凤栖还是临月,今天都深深地把她的尊严,践踏了。
不但无视她的存在,更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毫不留情地拒绝了她的请求——她牙龈几乎被咬出了血,才生生克制住心里翻腾的杀意。
即墨舞衣自打出生,就从来没有被如此侮辱过。
不管是青澜的臣民,还是别国的王公贵族,哪一个不是对她大献殷勤,哪一个不把她捧在掌心?
只有凤栖,只有凤栖……完全不把她当回事。
这有这个……不知从哪里突然蹦跶出来的临月!
临月,你……等着。
“青衣听萧将军回报说,陛下在边境遇到了刺杀,此事可当真?”一步步石阶而下,即墨青衣仿佛才刚刚想起这件事,黛眉微蹙,表情带着微怒与担忧,“于东华至青澜边境实施刺杀行动,这幕后之人显然是想嫁祸,不知陛下心里对主谋的身份是否有数?”
问这句话的时候,她的面上没有一丝惊慌,显然对所谓的“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