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奇怪。
“我并非不明白他的用心良苦。”
凤栖转头看着临月,对上她若有所思地眼神,握着临月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低声解释,“大约从七八岁的时候开始,我就明白了他的逼不得已。”
那时夜里总是睡不好,因为那段时间练武强度最大,正是身体最疲惫的时候,没日没夜的练武扎马步,还有白天在人前所受的那些折磨,让他每到夜深的时候,就疲惫困倦不堪。
然而因体力透支过度,小腿总是抽筋,每次睡得深沉的时候会突然被一阵尖锐的疼痛折磨得醒来。然后就整夜睡不着觉。也是从哪个时候开始,他才知道,那个白天像魔鬼一样无情冷血的人,原来并不是真的那么冷血。
“七八岁之前,我还并不真正懂得什么是恨,只能说是……怕他吧。”过往的事情对于凤栖来说,并不是难以启齿的不堪,尤其是在临月面前,他丝毫没有觉得有什么说不出口。
临月明白,这也没什么奇怪的,一个长期遭受虐待的孩子,在给了自己痛苦的人面前——尤其这个人还是自己的父亲,反抗不得。
怕,是最正常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