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的,而且虽然有不少百元大钞,却也不乏很多十元五元的面额,甚至还有五毛一毛的零钞。
一床的钱点数起来,虽说没有看起来那么多,可也不算少,以这个时代的消费能力来衡量,也是一笔小财了,就这么万分豪放又乱七八糟地铺在床垫底下,苏和真是想给当年的自己跪了,这心大的!
至于这笔钱的来源,苏和虽然全无记忆,但想想也知道,不外乎就是数年的压岁钱再加上父母平时给的生活费和零花钱积累而成的。
找了几根橡皮筋,把钱捆一捆,扎一扎,留出必要的生活费,剩下的全部丢进书包——啥也别说了,先奔银行吧。
锁好家门,苏和一面朝楼外走一面努力回忆附近银行的位置,忽听不远处一声大喊,“诶,同学!手下留门!”
苏和正在走神,这乍然响起的声音反倒让她手里一松,咣当一声,楼门随之关上。
叫喊着要留门的人也正好冲到苏和的身前,是个八、九岁的小姑娘,瞪着苏和身后被关上的铁门一脸的无语。
苏和看着她懊恼的神情,恍然想起此时旧家所在小区的楼门还都是那种老式的安全门,没有后来的各种自动系统,因此十分不便,各家出入都得自备钥匙开门以保证全楼住户的安全。
如果不幸忘记带楼门钥匙或是偶有亲友未打招呼突然造访,在这个手机还远未普及的年代,大家就只能站在楼下练嗓子。
如果更加不幸正赶上家里没人的话,那么忘带楼门钥匙的住户就只好像这个小姑娘这样,蹲在楼门口等待有邻居恰好出入的时候再趁机进门了。
苏和向那个小女孩有些歉然地笑笑,“不好意思啊小姑娘,没注意,我再给你打开吧。”
然而下一刻,她就险些被对面的小女孩给喷了个满脸花。如果让程蔚在自己十三年的生命里票选最最最讨厌的事,那么总是被“错认性别”这一项无疑必须荣列榜首。
程蔚当然不是第一次见到苏和。
作为楼上楼下的邻居,好几年住下来虽然没说过话,不知道姓甚名谁,可也混了个脸熟。
但这却是苏和第一次给他留下深刻的印象。
无意间,苏和就稀里糊涂地在程蔚这里完成了从脸熟路人到生命里NO1地飞跃。
本来就饿得胃里造反,满身暴燥的程蔚一听“小姑娘”这仨字,立时条件反射地窜火骂道,“你才小姑娘!”随即意识到自己说了句废话——这二五眼的胖丫头本来就是个小姑娘。他爸常说话太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