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和对植物没什么了解,院里的野花她只认识三种,一种是俗称狗尾巴花的,是侯城最常用的野花之一,本地人大多都知道它的名字。一种是蒲公英,小学课本里教过。还有一种是鸭跖草,这种开着蓝色小花的植物后来很得一些小清新爱好者的喜爱,导致一度在网上随处都能见到它们的照片。看得多了,苏和这个网瘾患者自然也就被科普了。
倒是一位工人大叔家里务农,对野生植物了解颇多,随口就叫出一串名字来:车轱辘菜、薄荷、野茴香、夜来香、灰菜、苏子……又说哪些能吃,哪些有毒,哪些能做什么用……
工人大叔说着说着就揪下一片薄荷叶来,用手拍拍灰就丢进嘴里嚼了起来,见苏和看他,便笑道,“咱们农村人不讲究,反正也没喷农药。”又说,“这玩意夏天泡水喝最解暑。做鱼放两片也去腥。这么嚼一片,比什么口香糖的强多了,败火,清嗓子,还治牙疼。”
作为一个死宅,苏和也不是什么讲究人,也学着大叔的样子,揪一片叶子,拍拍,丢嘴里,稍微一嚼,浓郁的薄荷味便溢满整个口腔,初始辛辣,有点刺口,但随即漫开的清凉又冲淡了辣味,觉出了薄荷独有清香来。
“嘿,这叶子就一层浮灰,千里土还治瘟灾病呢。”苏和的举动显然让大叔觉得颇为亲近,咧嘴笑了起来,“怎么样,好吧?”
苏和弯眼点头。
另一位大叔和小王助理见状也好奇地揪下一片来嚼。不过嚼后的感想又各不相同。
小王助理觉得还不错,挺清爽。
另一位大叔巴叽半天嘴,来了一句,“怎么一股牙膏味。”
显然是不大吃的惯。
天太热,大太阳一晒,苏和和小王助理在一旁光看着不动也是粘乎乎的一身汗,两位大叔干着体力活,更是汗如雨下。
苏和便向那位大叔请教了方法,泡了薄荷茶给大伙喝。
后院的薄荷虽是野生,却长得十分肥壮,叶片长得老大,黑油油的颜色,七八片就可以泡上一大壶。据大叔说,薄荷叶泡水,单喝就很清凉解暑,如果讲究些,还可以再加上冰糖,清甜凉爽,十分好喝。
于是拔除政策又变为开花的、有用的留下,不开花的,也没什么用的拔掉。
因为留下了野花野菜,所以苏和干脆又请工人师傅给挖了个池塘。
野生植物与池塘在苏和这里是这样联系在一起的:
她前些日子看书,恰好翻到《北山移文》,记忆正新鲜着。这会儿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