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还真不好说。多少年以后,有些不法的黑心奸商什么都敢往食品里放,与下毒其实也差不多。就是眼下,也不见得就完全没有,只不过大概添加的花样和品种没有后来那么齐全罢了。
不过,即使如此也用不着过于谈食色变。
“其实偶尔找一些口碑好的饭店吃也挺好的。”如果能带着一只味精VS鸡精探测器就更方便了。
“就是嘛,就是嘛。”得到附和的秦露顿时有点小激动,差点把嘴里的米饼屑喷出来,引来了程蔚习惯性的一撇。
秦露正说得来劲,浑然不觉。
“还有,她从来不让我吃肯德基,麦当劳这些快餐,说什么都是没有营养的垃圾食品。弄得我到现在只敢偷偷地买,都不敢光明正大的吃。明明花了钱,吃的时候却像是在做贼!”
苏和笑着安慰她,“没事。光明正大地吃自然有光明正的享受。但偷吃也有偷吃的妙处。”
秦露明显不信,“偷吃还有妙处?”
苏和倾身凑近她,压低了声音,神秘道,“有贼味!”
秦露朝她斜眼,明显是质疑的。
苏和便给她举例子,“你还记得我们学过的鲁迅的那篇《社戏》吧,里面不是有看戏归来偷罗汉豆吃的一段吗?”她说着背了起来,“待到母亲叫我回去吃晚饭的时候,桌上便有一大碗煮熟了的罗汉豆,就是六一公公送给母亲和我吃的。听说他还对母亲极口夸奖我,说“小小年纪便有见识,将来一定要中状元。姑奶奶,你的福气是可以写包票的了。”但我吃了豆,却并没有昨夜的豆那么好。真的,一直到现在,我实在再没有吃到那夜似的好豆——也不再看到那夜似的好戏了。”
有了鲁迅先生的文章为证,苏和又开始一本正经地胡诌起来,“你看,为什么鲁迅先生要对那夜的豆子味道念念不忘呢?原因不外乎就是在自家饭桌上光明正大吃的豆子少了那夜豆子的一味重要调料——贼味嘛。”
就没见过这么能讲歪理的。
程蔚听不下去地扭过头去。
他不爱听,秦露和周昊却都很捧场的听得直乐。
不过秦露也质疑道,“那照你这么说,那些当贼的偷东西吃,不都是美食家了吗?”
程蔚在心里默默给秦露竖了竖拇指,干得好!
这话却难不住曾经长年在论坛里与人闲扯淡的苏和,她摇摇手指,引用包不同包先生的名言道,“非也非也。真正的贼与双喜他们这一类小贼是不同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