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看起来年纪轻轻,估计连二十岁都不到,竟然要和布政使大人交朋友,这简直就是开玩笑。
李朗心说,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样的,实在是太拿人涮着玩儿了。
“这位公子,你若是没有什么冤屈的话,还是到别处去玩耍吧,这里是知府衙门,你若是无事硬闯,不免皮肉受苦。”
其实,这也是一个友情提示,不过那位公子却笑着说道。
“这位班头大哥,我知道你是一片好心,不过我的确是想来见张大人的,我叫徐祖辉,是从应天府来的。”
李朗只是一个小小的班头,他当然对应天府的达官贵人并不熟悉,自然也没听说过有个叫徐祖辉的官员。
不过,李班头还是遵守了自己的职业道德,既然对方不是来喊冤的,那就让他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你还是快点走吧,我们知府大人今天心情不太好,而且布政使大人似乎也遇上点麻烦事儿,你要是硬闯只怕自己倒霉。”
那徐祖辉却是个愣头青,一点儿也不当回事儿,随手摸出了一块腰牌扔给李朗,说道。
“你把这块腰牌递给你家大人,若是他要见我,就让他亲自出来迎接,我才进去,若是不见我,我就转身离开,绝不再登你常州府衙的门。”
李朗拿过这块腰牌看了看,似乎也不太懂,但是既然这位徐公子说的如此信誓旦旦,倒让他不由得不信了。
“好吧,你在这里稍等片刻,我马上前去禀告。”
来到了后堂,发现这里张新正在犯愁,他准备以不报卓异的条件把这几个乡绅打发走。
可似乎这几人还没有要走的意思,不仅如此,他们似乎还打算在这里蹭顿饭再走,真不拿自己当个外人。
这时李朗先是行了一礼,然后才对张新说。
“藩台大人,外面来了一位姓徐的少年,听说您正在常州府衙巡查,说是要和您交个朋友,不知您见还是不见?”
张新的鼻子都快要气歪了,这是见不见的事儿吗?
好歹是一省的布政使,随随便便一个少年就要跟他交朋友,这是快要把他给当成天桥摆地摊的了。
但此时也不好发作,他挥挥手说。
“本官每天忙成这个样子,哪里有时间和那少年交什么朋友,赶紧打发他离开吧。”
李朗却拿出了那块腰牌,递给张新说。
“那位公子说了,如果见到这块腰牌,您出去迎接他才进来,若是不想见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