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察觉到有人在窥探，小程氏伸手把窗户关上，小蝴蝶趁机从缝里飞了进去，顺势停在梳妆台的桌角一动不动。
屋里没有客人，她一个人也没有休息的意思，而是以一种诡异的姿势练功起来，半跪半趴，像某种爬行类动物。
她的胳膊上很快浮现了青色的鳞片，就在这鳞片快要爬满上半身的时候，肚子上显出一块小小的巴掌大的符咒，小程氏当即散功吐出一口黑血来。
“白玉倾！”
听说那日东方琼和白玉倾两人去追，小程氏设了陷阱差点砍了东方琼一条胳膊，她虽然逃掉了却也中了白玉倾一令，按着他之前说的，除了他自己，无人能治。
现在时机正好。
夙夭手脚利索，见四周无人，悄声推门而入。
小程氏听见动静赶紧放下纱帐，哑声斥责：“说了我要休息，又来做什么！”
“我来就是想问你，为什么要杀莞娘一家。”
小程氏认出了夙夭的声音，她抬手撩起一点缝隙，看到的却是一个陌生的男人。
“你是谁？”
“回答我的问题。”
小程氏冷笑，想起来这声音就是那日莞娘带来的夙姑娘。
“原来是你，我们程家的私事，关你一个外人什么事，你不会是真想做程安的妾吧？可惜他已经死了。”
夙夭从没杀过人，但她现在有杀人的心情。
她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对于魔族也没有天生的仇恨和歧视，正如石头，即便她知道他是魔族，也并不妨碍她想救他，因为他是好人。
而这小程氏，真的是丧心病狂。
“为了一己私欲，使人害了自己的丈夫，又将夫家灭门，你的做法真的让我对魔族有了不好的印象。”
小程氏却笑了起来，“不好的印象？我不杀人你们难道对魔族就好了？笑死人了，一群假惺惺的小人，杀我族人的时候毫不手软，现在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
夙夭慢慢地走向床榻。
“自然有，我从没杀过魔族，你是第一个。”
“我怕你？我杀一个凡人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比如那个老东西。”
夙夭皱眉。
“你对程老夫人似乎有不满。”
“废话！”小程氏语气变的尖锐起来，“我穿的好看，我爱打扮，我不喜欢做家事，她都要管！程安这男人更是个混蛋，娶我的时候山盟海誓，进了门却只知道听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