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最深的时候,大多数为凌晨。月色深深深几许,只愿来人是归人。成明在一张宣纸上用钢笔这下这一句,只是一句。便不再写其他的。而底部依旧写上一个字:沐。将它放进桌子旁边的邮筒里,像是一个私人的邮筒,只为他一人,存放一封一封可能永远都不会寄出的信。
他站起身,伸手端过桌边的红酒,站在窗边,仰头一饮而尽,然后放下杯子。目光与月色相融,透着清冷。他的背影修长伟岸,月色将他的倒影拉的很长,有一种孤立寥落的沉重之感。
他的眼神,永远透着一抹朦胧的孤影,使人无法猜透,偶尔的笑意,也是为了掩盖情绪所做出来的表象罢了。他的青春早已经过去,等待他的还有很多未知的险路,而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扫清障碍。
书房的门,被轻轻敲了几声。
他低沉的开口“进”
“行李收拾好了。现在就出发吗?”凛冬走了进来,开口问道。
“嗯”
成明轻微应了一声。迈步慢悠悠地率先走出了书房。这次,他会赢。
清晨。
沐苏月是被电话吵醒的,起初她还以为是自己的闹钟,眼睛都还没有睁开,直接关了。然后下一秒,又响了起来。她才渐渐发觉,这不是自己的闹钟铃声,沐苏月的眼睛眯成一条缝,接了。闭着眼睛继续躺在被窝里。她慵懒的声音很轻“喂。”
“苏月,没睡醒?”电话里,是宁天羽的声音,听着她明显没睡醒的嗓音有些不好意思的轻问了一句。
“……嗯。”沐苏月睁开一只眼,看了看屏幕上方的时间才七点钟。她订的是七点半的闹钟。“好早。天才刚亮呢。”
“是挺早的。对了,你上次拜托我的事情有眉目了,我正在去你那的路上。待会儿送你去上班,路上再说。”宁天羽开口,声音依旧温煦。
“好。”
“那你多睡一会。我先挂了。”
“嗯。”
两人挂了电话,沐苏月放下手机,眯了一会儿,才慢慢在脑海中回过神来,意识到刚刚宁天羽所说的话的内容。那串密码,难道是那串密码被解开了?
她睁开眼睛,然后坐了起来。
穿着睡衣就到书桌上座下,打开电脑,翻看着昨天还未看完的从盛景元那儿拷贝过来的全部资料,可是除了一些废弃文件之外,也没有什么特别的。
等她全部看完之后,才发现,里面与爸爸有关的,一点都没有。甚至,都没有提起过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