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便到七月。
五家播种的早稻也熟了,山风掠过峡谷,金色麦浪翻滚。
所谓奇观胜景,说得大概就是永宁今年的稻田。
民以食为天,粮食的产量从来是人们最看重的事情。
而这如林般的稻田,哪怕只是看到,都会让人生出一种已经战胜饥饿的豪情。
梁、年、米三家到底是世代经营粮食生意的地主,去年大半年的筹备,加上一整个冬天的辛劳。
基肥的田地,为三方之最,光是第一个季度的粮产数目,便庞大到惊人的地步。
利益是最好的粘合剂,当【赋活稻种】的生意,真体现出这样前景后,几家之前的那点儿龌龊和不愉快,早就抛到不知哪里。
夏收之后,五家第一次会面,连苡仁做东,在连家堡的青竹别院,盛情款待的四位。
如今五家会面,那四家灿烂笑容就像是看到许久不见的亲人,亲密无间的兄弟。
曲水流觞,凉风徐徐,明明夏日,却有春秋般的清爽。
珍馐美宴堆满桌台,奉盏侍候皆是绝色佳丽,几人推杯换盏,相互吹捧。
“连老板,光这一个季度,连家便走了六千万斤粮食,这还只是永宁一城的产出,再过两年,这永宁第一粮商的名头,梁某恐怕得让出来咯!”
“同三位季出两万万斤的体量相比,连某这不过是小打小闹,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连老板谦虚,请。”
“梁老板客气,请。”
本来嘛,这种几乎算是庆功酒的宴请,大家相互吹捧是常例。
但郑乾却是很不喜欢这种场面,都是能拒则拒。
但这次连苡仁的突然宴请,他却赴宴,因为他明白,连苡仁的宴清,绝不可能只是庆功那么简单。
所以待几人两三盏酒后,滴酒未沾,粒米未进的郑乾开口道:“酒也喝了,菜也吃了,连家主这下该说说,请我们几位来,到底是为什么了吧。”
此言一出,笑眯眯的梁超棠猛地愣住。
直到刚刚,他都认为,这只是场普通的庆功酒。
欢笑声顿时刹住,就连正和绝美侍女调笑的米家主,都正色起来。
“还是什么都瞒不过郑老板啊。”
连苡仁笑笑,然后摇摇手屏退奉盏侍女,待她们全都撤走青竹别院,才幽幽道:“不谋全局者,不足以谋一域;不谋万世者,不足以谋一时。这次请几位来,便是想为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