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给姓郑的?”
“让?你道连苡仁那条老狐狸,为何放着永宁的市场不占,非要把粮食,运到几百里外!”
梁超棠冷冷道:“要深耕永宁市场,势必要直面商盟,洛三固然是个蠢物,但其父洛天雄可不好相与,那位只是去了道源城,不是死在道源城,等他回来,你觉得就凭咱们这几家胳膊,掰不掰的过洛家商盟二十年的经营!”
“难怪大哥早就把经营方向定在了楚江上下游,原来是忌惮洛家。”
年家主恍然觉悟,却也有些不解:“那郑乾选在永宁直面商盟不是好事么,连家主干嘛要劝,怕郑乾顶不住?”
“这么多年了,你们还是不懂洛天雄的手段啊,商盟可不是靠铲除异己做到这般规模的!”
梁超棠冷冷道:“连苡仁根本不关心郑乾顶不顶得住,他担心的,是郑乾投靠商盟!”
……
永宁城,澄心小榭
夏天的湖心亭院就是遭罪的地方,蝇虫嗡嗡飞舞不停。
但比飞虫更加燥热的,是永宁商盟的老板们。
此时他们尽皆集中在此,颇有些向洛三少兴师问罪的态度。
原因也很简单,曾经的永宁商盟,那是有钱一起赚,有财一起发。
商人所谓信赖,其实是由利益堆砌而成的。
但是就【赋活稻种】一事,众人乖乖听了洛三少的话,没有竞价,眼睁睁看着五家的稻种,长了一茬又一茬。
本来嘛,要是洛家也同大家一样,就是不掺和赋活稻种的生意。
大家也不会有多少情绪,可偏偏洛家城外的良田里,长出了【赋活稻种】的根苗。
虽然产量同另外五家的没法比,但这件事可就得说道说道了。
于是商盟中几位老资格的成员领头,有了这场澄心小榭的问责。
可这边的洛三少呢,根本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还纠结在为什么同样赋活稻种的技术,自家亩产只有人家四成,心气正不顺呢。
对待上门兴师问罪的众人,自然没有好脾气。
“这赋活稻种的技术,并非我背着诸位同郑乾交易,而是凭本事得来的。”
洛三少傲然道:“自己没本事,却怪人有我无,岂不可笑?”
如果今天洛三少只是代表一家一族,这话说得自然没什么毛病。
但作为商盟的盟主,这一番话说出口,却直接塌了洛家二十年搭的台。
情绪到了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