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偏。数次失败后,我开始总结失败原因,发现问题是在我身上。”
“于是我冥思苦想,最后终于想通了,人和人是类同的,需求类同,欲望类同,感情类同。但就彼岸这个目标上,却也是大大不同的,模样不同,路程不同,航向也不同,强行将所有人扭在一起前行,最终结果只是互相消耗而已。”
“因为人啊,只能去到自己想要去的地方,不想去的地方,即便近在咫尺,抬腿便能到,却也是决计到不了的。”
往日种种如幻影浮现眼前,想想曾经的高歌猛进,自鸣得意,郑乾自嘲的笑笑,眉眼间流露出几分与俊朗外貌极不相称的复杂沧桑,幽幽道:
“所以想要造艘通往彼岸的船,光是发号施令,分配工作是不够的,得先让人们心中生出对彼岸的向往!因为这条通往彼岸的航道,得由船上所有人心意的向往铺就,也唯有以这向往铺就的航道,才能通向我想到达的彼岸,甚至去到比我想要达到的,更远的远方!”
郑乾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周商面前,他的话总是会特别多。
连很多放在心里,哪怕至亲也不愿提及的隐秘,他也愿意跟周商讲。
只因为他觉得,只有周商真正能懂他想要做什么!
而周商真的懂。
“我明白了,所以置办商行,开发修行者的生产力,本质上都是为了满足人们类同的需求,因为抛开基本需求谈彼岸,无异于水中捞月,镜里拈花。”
“人唯有基本类同需求被满足了,才会生出更高更远的仰望,也唯有如此,才能出现真正的彼岸同行者!所以乾坤商行,是要以天地众生为龙骨啊,郑同学好大的手笔,好高的眼界!”
同样望着眼前翻滚云海,周商回想起几年来在商行经历的事情,结合郑乾刚刚说出的话,感叹道:“难怪你根本不在乎此时得失来去,大度超然,以乾坤众生为棋局,更迭重塑以求新,所以对这一代人,你本就没报什么期待是吧?”
被切中心事的郑乾谈性更重了:
“曾经确实如此,随着我对彼岸这个目标越是渴望,对身边船员便越是厌恶。”
“贪婪、愚蠢、怠惰、短视,自私,个个如此!”
“只是短暂的欢愉,不足道的享受,便能磨平一心向道的心志,终日靡靡再无寸进;”
“只是浮云般的权柄,却也想着让子子孙孙,千秋万代的传承下去!”
“同这样一群虫豸,如何能驶向彼岸,当时我满脑子都是怎么驱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