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天汪府还把家里所有门都打开着,不管今天汪府是谁来,只要愿意喝汪家一杯酒的,那就来者不拒。
正厅摆不下就花厅摆,花厅不够就院里摆,院里再不够就花园摆。
汪家的厨子们今天是把绝活都拿出来了,一刻不停的在忙着。
众人从天亮喝到天黑。
雨还在一直下着,但浇不灭屋里众人的热闹,也没人走。
这时候已经喝的晕晕乎乎的汪朝宗站起来道:“大人,诸位,我去再招待一下其他客人,一会就回来啊。”
马得昌笑道:“我看你这不是去招待客人,是去看夫人吧?”
何严道:“我听说过朝宗怕老婆,也不至于这样吧,这种日子还得定时去看看夫人?”
汪朝宗笑道:“我真是去招呼其他客人,顺便去看一眼夫人。”
“哈哈。”众人听了一阵笑。
何严笑道:“去吧,去吧。”
“那就先失陪了。”汪朝宗一抱拳笑道,然后就走了。
众人看他走了就接着喝。
在又喝了一会后,众人就感觉自己也都喝的差不多了,就一起去前厅热闹去了。
到了前厅,众人一看何严和卢得恭来了,喝多没喝多的都起来行礼。
何严摆摆手笑道:“不用多礼,继续,继续。”
众人一听就继续热闹。
何严找个地方就坐下喝茶。
过了一会后,卢德恭晃悠着过来微笑道:“阿大人,卢某有些不行了,就先回去了。”
何严道:“好,卢大人慢走。”
“我休息一会也回去了。”
卢得恭一笑道:“那卢某就先走一步了。”
说完卢得恭就走了。
过了没一会,汪雨涵,马大珩,鲍渐鸿三个孩子,拿着一堆画就走到大厅最里面,把几副画打开挂上后,就开始喊道:“诸位,今天是我汪家伯伯的大喜之日。”
“冠盖云集,大家都很高兴。”
“可是我们也不要忘了那些不高兴的人。”
“连日大雨不断,盐场大半遭了水灾,盐丁们过得很苦。”
“今天郑先生特此义卖,卖得银两全部捐献水灾,价高者得,不争不抢。”
“在座的各位,大多都跟盐业有点关系,慷慨解囊,以解之急。”
“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渐鸿在这里谢谢大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