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的,哪怕是秦荺真的生了重病。
客厅里还有别有用心的人正在觊觎着靳家的每一处资产,他们像是无情的困兽,只是为了心中的歹念,宁愿偏离了名为亲情的轨道。
“珩深...会没事的,妈一定会没事的。”
夏岑兮轻柔的抚摸着靳珩深的发丝,每一次触碰都让她距离他脆弱敏感的内心更近一步。
靳珩深之于秦荺,一定是爱意大于恨更多,这一点夏岑兮很清晰的知道,即便是秦荺缺失了他人生中的很大一部分,他也依旧渴望真的得到母爱的关怀,诸如此刻的困顿。
听到客厅的声音停止,猜到是秦正明夫妇可能已经离开,夏岑兮才抬起腰间的头,看到他满脸挂着的愁绪,在靳珩深的额头落下一吻。
“走吧,如果妈真的有什么事情的话,我想我们也要在这个时候把她照顾好。”她接过靳珩深手中的药瓶,同样盯着上面的文字看了好久。
秦荺独自坐在沙发上,手中端着一杯已经凉了的茶水,目光在窗外夕阳的映照中好不容易恢复了些神色。
一袭红色旗袍穿在秦荺的身上,成熟的韵味彰显无疑...
“你为什么在吃这个药?是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难言之隐吗?”
靳珩深的声音打破沉默,让秦荺猛地回过头,便看到他举起手中的药瓶站在原地,眼眸紧紧的望着这个方向,又好像是在和窗外最后的一抹斜阳道别。
她的身形明显晃动,眼神也逃避起来:“你怎么会看到那个药?那是我的一位朋友,上一次想咨询我私人医生的事情?”
药瓶从靳珩深的手中跌落,重重的被扔在地上,散落一地的白色药片恍若对她的审判。
“你不要再骗我了...我是你的儿子,我有权利知道实情。”
夏岑兮扯着他的衣角,示意靳珩深不要再继续说下去,但是在看到秦荺释然的表情那一刻,她也不由的紧张起来。
“大概两个月以前,我查出了卵巢癌...晚期。”
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的痛彻心扉在一瞬间让靳珩深恍惚,秦荺的每一个字眼都是利剑朝着他的方向刺过来。
生命这趟旅程,已经在中途有了下车的靳风,倘若再失去眼前的这个人,他将会怎样面对充满愧疚和遗憾的人生?
“珩深,我不告诉你和岑兮,是因为不想让你们担心,这些年来我从来都没有尽到一个母亲的责任,我知道你的心里一直恨着我,都是因为我,你爸他才会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