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毅城还同往日一样,是被旁人看不穿的深沉,看似沉浸在音乐世界里的人,却有着摸不透的阴暗。
听着靳珩深和他讨论生意场上的事,夏岑兮的注意力则全部放在了郑毅城处变不惊的面孔上,她无法估量眼前这个男人的能力,但是自从在资料室见到印有她名字的文件开始,夏岑兮便已经开始觉得这件事情并不简单。
“珩深啊,其实依我看来,你妈现在病重,再加上公司还有一些动荡不安的因素,环纳集团也的确需要一个能掌事的人…”
郑毅城刚说完这句话,靳珩深的表情马上阴了下去,端着茶杯的手也剧烈抖动下,他尽量克制住涌上的情绪。
“郑叔叔您放心,近期来环纳集团的事我都有在处理,再加上还有岑兮帮助,应该还不存在问题…”
人人都在想方设法的窥探着环纳,就连身边最亲近的人也不例外。郑毅城的话虽是提醒,在靳珩深看来却宛如一把尖锐的刀,插进他一直以来深信不疑的信任中,疑心不尤滋生出来。
郑毅城看出了他的不自然,也有着嗔笑了出来,端起茶杯转移了话题:“你别怪叔叔多嘴珩深,我只是不希望看到你父亲一辈子的心血出现任何的意外,这个时候小心些总是没错的。”
夏岑兮望到身旁人脸上牵强的笑容,在心底默默的捏了把汗。
从郑毅城那里离开的路上,车上的气氛一直凝重,靳珩深将车速提到很快,双目直直的盯着眼前。
夏岑兮低头看到手机上那条来自林俊逸的短信,总觉得对昂突然找到自己是有些别的想法,可那位林总的确留给她的印象不是什么坏人,夏岑兮看向靳珩深,确定他的情绪有所缓和之后,在手机上输入了答应下来的话。
“珩深,你把我送到公司就行了,我还有点事情想要办...”
靳珩深没有回应,却默默将车里的温度调试的更加适合她,轻柔的抓着夏岑兮垂在身边的手。
从秦荺的病房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去。靳珩深叫司机送自己回了家,一打开门屋里静悄悄的没有人,红薯也不在。
拎着行李瞬间晃神,直到确定夏岑兮的东西一样没少,红薯的牵引绳不在原处,才回过神来,扭头就下了楼。自己也不知道这样做为了什么,总归是见到了才安心,而且一秒也不想等。
按照平常遛狗走的路线,没过多久就看到了夏岑兮和红薯,还有一个男人,那人竟然还牵着狗绳?!
放缓脚步走了过去,红薯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