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野公平将昨晚看到的事一股脑说了出来。
他心里是愤愤不平的,高田这种人就算上了湘南,也还是野性未脱。
估计是初中时好勇斗狠的习惯保留了下来,这种犯罪预备军怎么能和我在鹄沼区的私人住家里争抢什么工作呢?这未免太荒谬了。
此花太太眼睛越睁越大。她没听完大野公平有些激动的叙述,表情就开始扭曲。
待她转向高田旭时,已经十分光火,射出的视线仿佛是利器:“高田君,大野君说的是真的吗?”
大野公平的叙述自然是多有偏颇,把高田旭完全形容成了施暴方。
高田旭则没有回答此花的母亲,而是转向另一位家教:“大野学长,你在说什么呀?”
他好像难以忍耐,不想听对方再胡言乱语下去。
能听出高田旭的声音夹杂着怒气,但强大的自控力又压抑着这种情绪。
高田旭深吸一口气,稍微平复一下心情,沉着脸说:“不知道你哪里听到的。这件事确实在我们学校传得很开。但当事人是另一位同学。”
“而且他攻击对方也是为了自卫。大野学长,请不要如此诽谤,或者张冠李戴。”
“啊,你在说什么?昨天晚上我就是看到你在……”大野公平不知道在湘南这件事怎么传播的。他只是按照自己目击到的情况,继续指认高田旭。
“所以我说了,那是荒木同学。而且这件事怎么会安到我的头上?”高田旭则一副据理力争的模样。
这下此花太太也犯了难,狐疑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打转。
此花唯此刻出声了:“呜,你们说的是那件事啊。那确实和高田同学没关系哦。”
她向母亲解释了一下在学校传播的消息。包括已经受到停学处分,下达指示的奥村拓哉,还有大家都能看到包裹绷带来到学校的荒木大介。
最后她嫌麻烦似的总结道:“嗯,总之没有听说高田同学和这件事有关系。”
高田旭也适时摊摊手,他似乎稍微找回了点冷静:“此花太太,大野学长也太抬举我了。您看,我身上连一点点擦伤都没有。如果如他所说和三个携带武器的暴徒正面冲突,第二天怎么会安然无事?”
“高田,你偷袭了他们,你是——”大野公平简直气得没法捋直舌头。
但高田旭抬手打断他:“大野学长。要是如你所说带把伞就能偷袭三个不良,还不会遭到反抗。我只能说这种事只会出现在电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