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晨听得一愣，实在不明白明飞兰这么强烈的恶意从何而来。
她稍稍用了些力气挣脱束缚，冷声道：“奶奶，医生嘱咐少操劳，你还是早点休息吧。”
快要入土的人了，子孙后代的事情，就不劳烦明飞兰费心了。
明飞兰睁大双目盯着舒晨看，但又仿佛不是看，眼神落在舒晨身上，空洞又目无焦距。
“当初我就不同意你进舒家，偏偏他们爷俩不知被你们姐弟俩灌了什么迷魂汤！”明飞兰恨恨开口，但似乎又觉得畅快，“也罢，不管你是谁的女儿，总归在我手里忍气吞声了那么多年，我也高兴了。”
她哈哈大笑起来，沧桑的脸上是说不出的怪异。
舒晨轻笑一下，突然俯身靠近明飞兰，在她耳边轻声道：“奶奶何必自欺欺人？我是谁的女儿，奶奶心里应该有数吧？”
明飞兰瞪大眼睛，她有些不明白舒晨的意思！
“你真的是乔语珊的女儿？！”还不等舒晨开口，明飞兰就果断地否决了，“不可能，舒浪平怎么舍得她的女儿被我这么折磨！”
明飞兰整个人都颤抖起来，浑浊的双眼紧紧盯着舒晨看，似乎想从她脸上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舒晨嗤笑，继续忽悠：“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奶奶，这句话你该不会不明白不？”
明飞兰瞳孔突然放大，猛的一下，一巴掌挥在了舒晨脸颊上，硬生生将舒晨打得往后踉跄了几下。
“贱人！”
话音刚落下，沉重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
舒晨看了一眼窗外缓缓升起的太阳，已经有些猜到身后的人是谁了，她捂着脸未语泪先流，哭着道：“奶奶，是我照顾不周，你别气坏了身子。”
她迟疑地往明飞兰身边靠近，但脚步挪动不大，看起来是一副又担心又害怕的模样。
明飞兰早已见识过舒晨不一样的面孔，眼下看到她这般装腔作势，哪里还能忍？
宽大的病床挡不住明飞兰想要殴打舒晨的决心，她挣扎起身，手做五爪状朝着舒晨的方向抓去，嘴里呜呜咽咽地嚷嚷着什么，听不真切，不过大抵也不是什么好话了。
舒晨原本可以躲开，但是耳边响起拐杖声，硬生生挨下了，紧接着，就是明飞兰跌坐在地上的声音。
几道红痕赤裸裸地显在脖颈上，疼得舒晨叫了一声，脸色也越发苍白起来。
“明飞兰，你干什么！”舒浪平大声呵斥，连忙示意身后的护工把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