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边脸的淤青,晚上又那么卖力地哭了那么久,唉哟喂!这……明天咋见人呐?”
林燕芝一边哀叹一边把镜子丢回桌上,也懒得穿上寝衣就想爬床上抱着被子睡觉。
突然,肠一抽,肚子痛了起来,林燕芝顾不得别的立马光着脚抱紧腹部向茅房飞奔过去……
秦天泽正在回去的路上,忽然停了下来,抬手凝视刚才从林燕芝那沾上的口脂,摩挲了几下,鬼使神差地凑到鼻下闻了闻——
甜腻的花果香。
失神间却想到朝堂上俊才多得是,明日早朝她若涂上了这口脂,定必会影响到他人……得嘱咐她私下就算了,早朝定不可涂这口脂。
脚下便自主地转了个方向。
待行至院门前,却瞧见一光着膀子的纤细身影,轻快的哼着小曲行至房门外正要推开时,却停了下来。
秦天泽心头一紧,纠结不知自己是否该上前把外衣披于她身上,一旦他往前踏了这一步,那他和她就……却还没等他决定好,只见林燕芝紧捂着肚子低吼了一声又转身飞奔而去。
看着那白花花的背影消失于眼前,秦天泽呆立片刻后仓惶离开。
程东一直候着,见殿下终于回来,却粗喘着气步履不稳,心中虽不明殿下怎么去了一趟清君苑,回来就变成如此模样,但也不多问,只连忙上前扶好。
秦天泽坐在太师椅上,单手扶额垂首凝思。
程东适时捧上一热茶。
秦天泽抿了一口后,捏着茶盏。好一会儿才开口:“去太医院将林大人的脉案拿来给本宫。”
程东领命往外走了出去,没多久就拿着一本薄册呈上。
秦天泽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里面写着她感染风寒已有月余,体内有炎症,直至前日还偶有咳血,须加重药量,然而昨日李太医写的脉案却说她只是精神不足,脉象并无不妥亦无外伤,只须食补。
看到这,他更是大惑不解,一个人为何会一日之间忽然痊愈,且性情大变像换了个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