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莫染的心就很难静下来。
“听话太无趣了,世界本来就是混乱无序的,为什么你就要听话?”
“读书太无趣了,为什么非要用条条框框去约束大千世界?”
“习武太无趣了,魂气变幻万千,为什么非要用功法去框死它?”
……
诸如此类的话,从莫染有记忆开始,就在他的耳边呢喃。
刚听到这些话的时候,莫染认为所有人耳边都会听到这样的声音。
直到他在五岁那年把自己的二姐推进了池塘。
“你个逆子!”莫承宗怒不可遏地举着家法,那是一根两指粗的木棍。
“你为什么要把姐姐推到池子里?”
莫染跪在堂下,头被埋在双手之间,全身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哭泣而颤抖不止。
“是耳边的人叫我推的!”
莫承宗以为他在狡辩,所以给了莫染结结实实的一棍。
“你还狡辩!你推你姐的时候,池子旁就你和她两个人!”
吃疼的莫染猛一抬头,脸上是糊成一团的眼泪和鼻涕,眼圈通红。
“我没狡辩!就是耳边的人叫我推的!他说把二姐推进池子里,看看是不是很有趣!”
“荒谬!”
莫承宗把木棍又高高举起,刚准备打下的时候,被莫染的母亲莫夫人叶心澜给架住。
叶心澜心疼地看着哭得稀里哗啦的莫染,又想起刚才二女儿莫若兰刚从水里被救起时惊魂未定的样子,手心后背都是肉的痛感让她心中憋闷。
“承宗,不要再打了,且听下莫染的解释,如果真是他贪玩推的,再做惩罚不迟。”
莫承宗被自己夫人一劝,心中的怒气消了一些。
“来人啊!看看二小姐情况怎样,如果无恙的话,带来对峙。”
换好衣物的莫若兰片刻后来到了堂中。
莫承宗询问女儿。
“莫染把你推下池塘的时候,身旁可有他人?”
莫若兰缓缓摇头,面色还带着脱险后的些许惊恐。
莫承宗立时怒气上头,制作莫染,对叶心澜道:“你看看!就是这个顽劣逆子做的!他还推说是他人教唆!”
叶心澜也看见了女儿的回答,当下无语。
莫染突然跳起,语气激烈。
“你们冤枉我!就是耳边人叫我做的!他还叫我把书烧掉,把夫子的凳子锯断,在四哥的兜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