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二人看着白琪跟着于叶离开的背影不禁有些无奈,听闻动静走出来的皇后没看见白琪已是了然。
“贵妃怕是按耐不住了。”时辰也不早了,徐沐回头看了一眼那丛鸢尾,叹息一声叮嘱了绣玉几句,就带着绣叶离开了。
张家势力不简单,若是想扳倒,必须要忍,一点点将它土崩瓦解才是最好的办法。
少女看着母亲离开的背影,脸上恬静的表情逐渐收敛起来,张贵妃上辈子给母后下毒的事情,她应该怎么样去提醒母后呢?
绣玉感觉到主子的情绪变化,顿时有些惊讶,仔细去看的时候,白銮月很快就收敛起了情绪。
直到傍晚的时候,天边还有昏黄的霞光,白銮月坐在新搭不久的秋千上望着宫门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个小太监急匆匆地跑到了宫门口,看上去很着急但是也没有闯进来。
绣玉望了一眼,认出是皇帝身边的陆公公的干儿子,回头看了一眼守在身后的宫女,抬步走过去。
“公主…晋州使者准备离开了,陛下请您过去一起践行。”绣玉面露怪异,语气有些匆匆。
白銮月听闻并未说什么,点了点头就起身回殿中换了一身衣裳。晋州使者来的时候她尚在病中并未迎客,人家要回去了,理应出席践行。
平日里的白銮月以舒服为主,衣服大多简约舒适,而这种场合的时候,自然是不能随便了,需得换上宫装。
公主里头就她的封号最高,宫装自然也是华丽无比,甚至还破例绣的是桃花纹。
民间总说,端銮公主惊鸿一瞥,容颜绝色,衣携桃花。
她自懂事起,皇帝便许诺过,她就是她,她的婚姻在她手中,绝不会让她去联姻。
虽然白銮月对这个并不觉得有什么,虽说为了国家献身是她作为公主的义务。
只不过以她这种病弱之资,恐怕也没有哪个国家敢要她。
因为小太监说急,妆容绣玉倒是没怎么特意去上,只能抹了些口脂折颜主子苍白的唇色,便扶着她前往宴客的元春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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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仆二人来到的时候,大家已经开宴了,主位的皇帝见女儿来了,亲自回头让陆公公去搭把手。
坐在皇帝下首的季晏江捏着酒杯忍不住抬起看去,想看看这传说中的不似凡俗的端銮公主到底是什么模样。
少女衣着月白的宫装,裙摆上绣着栩栩如生的桃花,前身有一枚精致的禁步,还系着铃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