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在小腹前,左手拇指搭在右手拇指上,然后就舌抵上颚,眼睛微闭,说用鼻子吸一口气,想着,沿着食道、胸口,落到小腹里,数上十三次,再呼出去,呼出去的时候想着经过会阴,再经过脊梁、头顶,从鼻孔出去……仙师,这算是修行吗?”
他说的这些并不是广蝉子里的修行法门——那里面的更繁琐详细。而是自己前世时所知道的一种打坐静心的法子,现在说出来,该比广蝉子的心法合适得多。
“你爹教你什么时候这么打坐?”
“啊?这个还分时候吗?”
赵奇的脸色缓和下来了,但又变成不屑,哼了一声:“哼,你那爹可真是愚……算了。你练的这种,是上古时的一种很粗浅的吐纳法,算是如今世上各家心法的启蒙。普通人寻道无门,偶尔也有得了这种法子的,像你一样瞎练。要资质平平也还好,还能有个静心的效用。但要真是资质好,坐出了气感来又没有师父指引,一旦走了火保准叫人下半辈子痛不欲生,这人也就算废了!”
“那,那我……”
“好在你没长练!”
李无相愣了愣,欣喜之情在脸上转瞬即逝:“那仙师是说我的资质好?”
的确好。赵奇在心里叹了口气,跟自己从前不相上下。虽然体内气息驳杂,但如他所说的“不长练”,就竟然已有极细微的气感了。他沉默片刻,才说:“勉强能算个好字,但你这身子怎么这么虚?”
他瞥了一眼厢房门:“这里是不是住了个哑女?”
李无相愣了好一会儿,忙说:“没,仙师,我从来没,从小就没……”
“要守住。”赵奇严肃地看着他,“筑基之前,不可泄元阳。”
李无相答了个“是”字,随后错愕地张了张嘴,又立即深吸一口气,将双手伏在地上、拜了三次:“师父在上,受弟子一拜!”
随后他便觉得头顶一松,竟是赵奇随手将他的发髻打散了。
“他发现我不对劲了?!”李无相的身体瞬间绷紧,下一刻就要飞身跃起,但打击没有到来,倒是赵奇捻着他的头发,为他重新盘了个道髻,同时低声道:“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今日起,你就是我的弟子了。记好,你的师门是然山派,你的师祖是赵傀,我派供奉东皇太一,祖师爷则是……算了,日后再跟你说祖师爷吧。抬起头来。”
李无相抬起头,看到赵奇皱着眉。他稍一想,立即从怀里摸出另一方白帕奉上。赵奇便拿那帕子擦着手:“为师看你头发都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