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谍相混,最难分辨。
领头的大汉没有说话,默默带人走进牢房,将一个遍体鳞伤的犯人拖了出来。
这便是曾经在科举中贿赂时任浙江主考官钱谦益的考生钱千秋。
明镜司将钱千秋交到了温体仁手里,后面的事便和明镜司没有任何关系。
让东林党内斗去吧。
就在嫌犯进入南京的当天,一道密报也从南京送到了北京,送到了钱谦益的手中。
“温体仁抓了钱千秋,如今钱千秋已然招供,温体仁憋着心思要将嫌犯送来北京,并准备弹劾钱某。”
接到密报的钱谦益并没有去文渊阁坐宫,而是跑到福州会馆开了这堂会。
在文渊阁开会,那是朝廷之会,而在福州会馆,那就是党内之会,这一点钱谦益分的很清楚,处理也很妥当。
毕竟怎么说温体仁也是他们东林党人,更官居南京礼部尚书,身份显赫。
温体仁弹劾他钱谦益,属于东林党党内嫌隙,要是让外人知道,就暴露了东林党内部不和,这很危险。
“这温体仁太不知好歹了!”
“有什么事大家伙商量着来,不吭不响抓了人审了供,非要玩这么一出先斩后奏,搅得大家都不安生。”
一时间,诺大正堂内议论声四起,无不是对温体仁的口诛笔伐。
钱谦益冷笑一声:“看来钱某还是挡了某些人的发财路,这才有今天温体仁憋着心思想把钱某拉下来上位的一出闹剧。”
最后,钱谦益看向了不远处一脸平静的周延儒。
“温体仁要把钱千秋送入京来,但他自己不露面,坐镇南京幕后指挥,那说明,咱们北京城里有温体仁的同谋啊,说不准就是在座的某位,打算接过温体仁递上来的刀,捅咱们自己人。玉绳,你说呢?”
周延儒面色不变,反问道:“钱阁老这消息是从得来的?”
“南京。”
“谁?”
钱谦益顿时无话可说,又听周延儒说道:“大家别忘了,东西两厂裁汰之前,南京是两厂最后的据点,两厂番子探子无数,势力庞大,说不准这事是两厂余孽搞出来的,却要栽赃到温体仁和咱们在座某些人的身上,意图就是离间咱们内部,挑拨我等暗生嫌隙。
各位可千万别被这种小伎俩蒙蔽了,万一我等内部大打出手,岂不是正中阉党余孽的下怀,他日被其各个击破,咱们可都没有安生日子可以过了。”
周延儒的话不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