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小辈指着鼻子说,顾谨谣也不尴尬,“这庙挺好的,我不嫌弃。”
纪小安:“……”
发癫了发癫了,怎么不像以往一样跳起来跟自己对骂呢,还笑盈盈的。
纪小安:“你笑个屁呢。”
这下轮到顾谨谣无语了。
泼猴,等着,等老娘收了你叔,整不服你。
顾谨谣懒得去理纪小安,她蹲下去逗两个小的。
“牛牛,萌萌,婶婶买了鸡蛋饼,给你们吃好不好。”
顾谨谣从包里拿出一包鸡蛋饼,本是打算在火车上吃的,现在倒是派上用场了。
只可惜五岁的牛牛一脸戒备地看着她,鸡蛋饼递过去直接跑开了,退出几米远。
三岁的萌萌倒是有点馋,她舔了舔小嘴儿,正要过来拿,就被哥哥拉住。
“别吃,有毒。”
顾谨谣:“……”
旁边的纪小安扑哧一声,哈哈哈地笑了起来。
这时,回屋换了那身军大衣的纪邵北出来了。
他皱着眉瞥了一眼小侄子,“去灶房将锅洗了。”
“噢。”
纪小安走了,同时还拉走了两个小的。
院子里只剩下顾谨谣一个人。
在这个家里,她都快成人人不待见的边缘人物了。
不过怪不得别人,以前是她自己不好好过日子。
顾谨谣摸黑进了房间将包袱放下,之后打水洗了个手去灶房。
如今的大杨村还没通电,家里穷,煤油也不能敞开了用,整个院子都黑乎乎的,只有灶房里点了盏灯。
顾谨谣过去,就见纪邵北挽着衣袖正在和玉米面。
男人有着小麦色的肤色,手腕肌理分明钢劲有力,以前是拿刀拿枪的,现在倒是做起这个来了。
不过做得也还行,那团玉米面被他揉得嘭嘭作响,瓷盆感觉都快要裂开了。
纪小安坐在灶前,准备生火。
十岁的娃儿,在家务上已经是把好手,轻巧的活儿不在话下。
牛牛跟萌萌两个小的挤在一张小兀子上,眼巴巴地盯着大铁锅,很显然是饿了。
“邵北,我来吧。”
顾谨谣将那个搪瓷盒抢了过来,麻利地开始上手了。
她清楚男人心里的气跟疑惑并没有消,趁着机会得好好表现表现。
纪邵北什么也没说,摸黑去后院摘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