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我他娘的太窝囊,呜呜……,”常大爷几口酒下肚,情绪顿时激动,想起伤心往事,痛哭起来,老泪纵横,抽打着自己的耳光,断断续续的哭着说:“连,连——,杀、杀父之仇都报不了,活着,活着也是白活了,呜呜……,我这苟且偷生的日子,日子,折磨的我生不如死啊,啊……。”
梅雪急忙上去,拿过酒葫芦,拉着常大爷的手,蹲在他跟前,诧异的看着常大爷哭的鼻涕眼泪一嘟噜,却手足无措,无言以对。
“雪儿啊——,爷爷让你见笑了,”常大爷深感失态,急忙擦着眼泪,哼出鼻涕甩在地上,娓娓说起往事:“啊——,哼——,你是不知道啊,我的好孙女,爷爷这辈子活的无能,活的太窝囊,我恨我自己啊——。
在我十六岁那年,依照祖上遗训,随着父亲来到这里,那是一个月亮风高的晚上,吃过晚饭你老爷提着大刀出去了。我左等右等不见他回来,已经是深夜,月亮偏西,我就摸索着出去找他。”
常大爷又拿起酒葫芦猛喝一口,放在桌子上,皱着眉头,万分痛苦,用手朝后墙指着说:“就在咱这房后的山顶,两个黑影手持东洋野太刀挥舞的呼呼生风,把你老爷围在中间,团团厮杀,步步紧逼,可是那俩贼人占不到上风,他们身上依稀可见都有刀伤,想必是你老爷要活捉他们,问个究竟。”
常大爷十分懊悔的再次抓起酒葫芦,狠狠的喝了一口,好像只有辣酒才能惩罚自己的过失一样,说:“嗨——,我本就不应该去,我他娘的太混蛋,一看这种场面,顿时大吃一惊,没见过啊——,从来就没见过这种血腥的场面,忍不住喊了一声爹,谁会知道这一喊,你老爷一分神,只顾看我,硬是被那贼人乘机刺中他的胸膛,你老爷的武功虽然不是盖世,也属武林高手啊,即便是受伤,功力不减,挥起大刀,腾空旋起,飞腿踢翻一个,又挥刀扫向另一个贼子,那贼子急忙翻身夺过,可是他的脸上给划过一道伤痕,瞬间血流满面,你老爷已经身负重伤,身负重伤啊——,那俩贼子也不敢恋战,仓皇逃跑。我夺过你老爷的大刀追到岭后悬崖边,却寻不到这俩飞贼的踪影。”
“昂、昂……,”常大爷说到伤心处放声大哭,梅雪缓缓站起身,战战兢兢的伸出手,用袖子擦拭着常大爷的泪水,常大爷张着大口,无法控制自己激动的情绪,说:“我把你老爷背回来,流血太多,不到天亮他就这样含恨去世了。”
“爷爷,那后来脸上有刀疤的你没见过吗?”梅雪擦着眼泪,恶狠狠的问:“见了,我要亲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