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营地后,我们召开了军议大会。这一仗确实士气低落,而福同由于损失两员大将,都有了放弃攻打西山,撤回渭河以西,让大家休生养息,当然还有别的小头领也是这么想的,战争就是这么残酷的,如果我们现在撤退,就相当于回到战前了,我们会不会有上次那么好的机会,再烧一次渭河大战,我想肯定不会了。
军议大会争论很大,有主战的,也有主张撤回渭河的,最后宋相童力压了下来,这次不跟他李云达单独打了,而是夜袭、攻城。三日之后,我们真的尝到了“万箭穿心”这神器的可怕之处。
会后,我赶到了营帐,好消息是王启忠算是命保下来了,坏消息是王启忠醒不醒的过来很难说,我陪着王启忠在营帐中待了一宿,梦里梦见自从在黄梁他们跟了我,再跟我寒山出来,占领奉安,夺回寒山等等的战役,他们身上旧伤未愈,又添新伤,一步步陪着我走来,最后一个个离我而去,我从噩梦中醒了。看到张玉良、张家和、邓平河、潘文渊等人在帐外陪了我一宿。
我跟孝祝说,接下来的一战,胜败难料,这里也不适合王启忠休养,为了留存实力,我让张玉良和邓平和带着王启忠回奉安,邓平河第一个反对,说是与我同进退,我跟他们交代,现在不是小分队的时候,如果全部阵亡,寒山、黄梁、奉安的百姓如何自处,为了大局,邓平河和张玉良必须在奉安城防御,为了三郡的百姓也不能全都搭进去。送走了邓平河、张玉良和王启忠,我的心里稍稍平静了一下,就算我交代在了西山,三郡的百姓也能在他们的守护下过一阵平和的日子吧,以至于以后怎么样了,这能交给上苍了。
战争的可怕,可能是不是我能想到,就当宋相童主张攻城的前一晚上,西山大营的李云达率部突袭了驻扎在西山下的义军,我们布在西山周围的暗哨,都被李云达轻松解决,仅仅逃出来的几名暗哨发了信号,也就魂归西天了。
接到外面的信号,我们的大营里的号角连声大响,兵士们都慌乱准备着,原本按照剧情应该是枕戈待旦,可是并没有,我们还是忽视了李云达的决心和战斗力,紧接着大营周围出现数十万大军,杀向我方阵营,不得不说朝廷军的战斗力还是很强的,李云达一袭红衣战袍在火光中犹如地狱阎罗,率领一片素缟白衣的朝廷军杀了进来,一片悲惨的哀嚎声传遍了整个战营,我能明显的看清李云达的战马鞍上还别着两支阴森森的冷箭,完全看不是上次渭河失利的倦容有一点点在他脸上。
宋相童和福同在混战中显示出了他们也是武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