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邓二人倒不是没有用这刺客换调令的想法,只是仔细一琢磨,便觉得不可行。
他们与姚听宣的斗争,如今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
这不像是交易物品,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买卖一锤定音,各无异议。
若是他们先放人,姚听宣灭了口却不签署调令,他们又当如何?
若是姚听宣先行调令,调令期间却让李邓二人问出了口供,将自己一棒打死,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事那姚听宣又岂能愿意?
倒也不能全怨姚听宣,那李邓二人自己本身就有小心思,调兵驻防本就是应该说明缘由,二人心中有鬼,不敢明说这也导致姚听宣愈发怀疑二人,拒不签署调令成了死结。
谁也不肯让步,谁也不相信谁,已经到了这般无可救药的地步。
这些勾心斗角的烂账虽使得今夜三人无眠,却不影响包元乾呼呼大睡。
当清晨的一缕阳光透过崭新的雕花纸窗打在包元乾脸上时,他才迷迷瞪瞪醒来,他昨晚又梦到自己做了小旗官,一醒来却是梦。
哎,看老姜这架势,估计自己这小旗也泡汤咯。
烦躁地踢了踢蚕丝被,起身打开实木衣柜取用崭新的衣物。
自从自己变卖了那串珠子,整个人格局便打开了,包家的格局也随之打开了。
包大叔用了他变卖的银子置办了许多家具,被褥。还给兄弟二人制了几件合身的衣物,原本不怎么景气的包家,焕发出勃勃生机。
这钱只要不乱给女人花,这男人就能潇洒的出奇,这还真是大几百年不变的真理。
包元乾因祸得福,心中如是打趣道。
若是没遇到那些插曲,自己心潮澎湃一股脑地送给了崔莺莺,那包家还是那个穷包家。可如今包家虽然算不得富,却也置办了不少物什衣服,生活品质提升了不是一星半点。
包元乾出门见包大叔早已在林中恭候他了,他也习以为常,照理在包大叔的调教下,耍了一套朴刀又使了一套单刀法。
包时烈乃是高人,得他指点包元乾自然进展飞快,往日连刀筋都找不端正的他如今舞起朴刀来倒是有模有样,学了个三分神似。
包时烈见他进展不俗,也满意地点点头。这包元乾练了两个时辰,汗水透湿脊背方才作罢。
刚裸着上身回到屋中舀了瓢水缸里的水,咕嘟咕嘟灌着,却听得柴门外马车铃响起,旋即一阵嘈杂。
包布同虎头虎脑地走到门口,探出头看了看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