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包元乾马不停蹄地便到了指挥衙门。
却见一身黑灰疲惫的姜为也在此处,正一脸严肃地对着邓李二人汇报。
包元乾听了半晌,才恍然,这城东地底的迷宫大致被姜为摸了个透,其下纵深数里几乎贯穿了半个肃州城。
更要命的是甚至有几条道顺着地下河引流,直直通向城外的讨赖河!!
这是个极其严重的安全隐患,原本这引水洞只是水流经,可是有了这些弃洞,人工洞,那城外的人想偷偷入内,就太方便了。
邓平虏察觉了此事的诡异,“那当如何?”
姜为作揖道:“指挥使,事到如今,宜早不宜迟,立刻派军士百姓在城外取土回填这些空洞!”
李承恩道:“百姓...也要发动?”
姜为坚决点头,“这般大的工程,非得近万人不可,肃州卫军士远远不够,这是肃州卫城防的一个致命弱点,一旦事发,后果一发不可收拾!”
邓平虏沉思片刻,“即刻调我军令,但凡是军户,家中出了七十老叟,五岁孩童外,都给我入城回填洞穴!”
他想的很明白,前一阵子绰罗斯探子能在城下轻车熟路躲避追击,自然已经被人摸透了,若是引兵来攻,必然出事。
姜为奉命而出,包元乾上前叙说了昨夜的经过。
李承恩看了下邓平虏,便道:“如今雨势稍止,午后在衙门中有个践行宴,宴后那行都司的人便会回转甘州。你好生看护,届时立刻将人带来,不得有误。”
“是!”
包元乾回转家中的路上,看着头顶乌云密布的天空,显然这雨是不会这般善罢甘休的,厚重的乌云层就像涨满谁的氢气球,随时有可能再次倾泻而下。
他心中感到有些压抑,有一种可怕的危机感,似乎有什么大事将要发生一般,却不知道危机感源自何处。
高大哥一行人回来,不但没有带来些许喜悦,反倒是压抑至极。
他走回家门,见着张骡心不在焉,神不守舍的张望,便问了句,倒是给他吓了跳。
那张骡只道昨夜没睡好,包元乾入了屋,却闷热的厉害,他心中躁动,坐不住索性去了林子练刀。
姜为的办事风格历来雷厉风行,刚得到邓平虏的调令便立刻前往军营。
抽调了军营中几乎所有人,二千五百人入城,并征调了城中城外数千民夫,农妇一并前往讨赖河边取土,工程浩大。
“娘,咱们也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