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元乾从卢刚锋帐中走出,心中却带了万千疑惑。
看着手里这瓷瓶,那奇效的药丸,对这个风塞丈产生了深深的好奇心。
他小心翼翼地巡视着营地,却听得营地外人马攒动的声音,他疾步而去。
走到近前才发现,原来是一路护送自己的札剌亦儿部人马开始打点行囊准备连夜撤离,他心道这些人连夜都不过了?怎的走的这般着急。
他在人群中寻到身材瘦小,正在吆喝指挥人手的风塞丈。
风塞丈见他走来,知道他有事而来,含笑做了个请的手势。
两人一高一矮,一壮一瘦的走在草地上,包元乾率先发问道:“前辈,你们这是要离开了?”
风塞丈摇摇头,笑道:“这些札剌亦儿部乃是鞑靼系部落,与那瓦剌多有冤仇,今夜不走明日撞见了那马哈木的人,只怕会多生事端,我索性便让他们连夜回到本部,此行也算圆满了。”
包元乾嗯了一声,又道:“那前辈呢?”
风塞丈抠了抠鬓角白发道:“我嘛,四海为家习惯了,既然答应过你们要送你们至和林,那就不会食言,再说了...这祆教重现漠北,这和林少不得他们的身影,我也要去打探一番。”
包元乾听到此处心下稍安,原来这疯老头要随自己一并前去,有他在队中藏龙卧虎,他倒是安心了不少。
风塞丈见包元乾满腹疑惑,便笑道:“小后生,我知道你有很多想问的事儿,直言无妨。”
“前辈...”包元乾略微一顿,“前辈是不是认识我?或是说...从前在何处见过?”
他手中攥着瓷瓶,风塞丈听罢看着他半晌只是摇摇头。
包元乾向他说了那黑袍长生天的事,风塞丈听得咋舌不已道:“能够一弓四箭..这本事真是通天,小老儿自认下风,再说这天下喜爱炼丹之人何其之多,也许是那人的药与小老儿的药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吧。”
包元乾心中忖度,以风塞丈的身手,只要他想做,那一弓四箭定然不在话下,只是他却这般自谦,不过也许真如他所说不过异曲同工之妙,因为两人天差地别的身材无论如何也绕不过去的点,一个人可以易容,又岂能易形?
只是他看着这风塞丈总有一种特别的亲切感,绝对是在哪里见过的直觉让他捉摸不透。
他索性开门见山道:“前辈,其实晚辈真的似乎认识您,您屡次出手相助,是不是知道我的身份?若是知道还望务必告知我。”